霍遁稳坐石床后,一手随意地扯开了衣襟,另一手则悠闲地摇着蒲扇,那姿态,仿佛是在夏日午后纳凉的闲人,而非一场紧张刺激的选徒大赛主宰。
他的话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直接宣布了比赛的禁忌,宛如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了众人心中的疑惑,紧接着,未等众人消化这些信息,他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布比斗即刻开始,留下一地惊愕的参赛者与观众。
在这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舞台上,南流月,作为吴拓的挚友,似乎被命运之神特别关照,被抽中参与比斗的时间,晚得如同夜空中最后一颗星辰。正当他心中五味杂陈之时,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的首个对手,竟是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白十。
初见白十,南流月并未在他身上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气息。对方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修士服,面容平凡得仿佛能轻易融入人海,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背在身后的那杆土黄色巨型番杆,它沉默而低调,却似乎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在下恶独猖,请指教。”南流月礼貌性地报上了自己的化名,彰显着武者间的风度。然而,白十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他先是眉头紧锁,随后,竟缓缓向南流月逼近,直至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才以一种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在南流月耳边吐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语:“奉薛史令,你滚~”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愕然。
这句话,如同暗夜中的一声惊雷,让南流月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刚刚与吴拓私下讨论的薛史暗钉之事,竟如此戏剧性地在此刻上演,而且对手还如此直白地挑衅,仿佛根本不介意暴露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流月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对手保持沉默,他或许还能找借口将其击败而不露破绽,但如今,对方公然挑衅,无疑是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立场。
此刻,南流月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么继续隐忍,以更加狠辣的手段结束这场比斗,事后即便薛史怀疑,也只能归因于他对大宗门的渴望;要么,就此放弃,承认自己的计划已然暴露。
但南流月的心中,却燃起了一股不屈的火焰。他深知,唯有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击垮对手,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毕竟,在这修真界,实力与智谋,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哎哟喂!南流月心里头那个苦啊,就像是喝了黄连水,还得自个儿咽下去,嘴上只能无奈地嘀咕:“这下可好,是你自己跳进火坑的,可别赖我头上哦!”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像被风卷起的落叶,轻盈而迅速地朝白十飙去,留下一串惊愕的目光在空气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