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如果只是阎解成有意,刘海中也未必不能接受。
李春花这般优秀,谁都会动心。
而且他知道阎家人善于计算利益,这样的亲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但他希望至少等到彻底没了希望后,阎解成再提出相亲的请求。
那时即使心里不爽,刘海中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不过,阎埠贵当然清楚李春花的好处。
不仅条件出众,还是他徒弟李志强的妹妹,关系非比寻常。
如果刘光齐能够转变心意,两人的缘分并非无望。
因此,阎埠贵父子急切介入,无疑是想要抢在前头。
“老刘,我们大家都明白你是怎样一个人,一心想当官,平时在院里摆着一副领导的架子。
虽然大家碍于面子没有说破,但也配合你演出。
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就算是真领导,也不该对儿子看不中的女孩……”
“不让姑娘找别的对象,这算哪门子道理?现在你还怪我家做得不对。”
“院里的人都在,谁做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阎埠贵虽然这话说给刘海中听,眼睛却看向了院子里的其他人,显然是想让大家评个理。
本来他是不想跟刘海中争辩的。
毕竟这件事从道理上说,确实是他们做得过了些。
就算是被刘海中私下说几句,他也认了。
但刘海中要让他们家颜面尽失,这是阎埠贵不能忍受的。
“这事确实是二大爷您做得不对。”
“就是啊,您儿子自己瞧不上人家姑娘,还不准姑娘找别的人。”
“见过不少大领导,也没见过有您这么过分的,简直是封建王爷的行为。” 听了这些指责,刘海中心里也着急起来。
现在是新社会,虽然还没完全变革,但如果被扣上封建的帽子,终究不是好事。
他们刘家可是工人阶级,坚定的新社会拥护者。
面对阎埠贵的指责,刘海中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句 名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知道再纠缠李春花的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决定换个话题。
“行,李春花的事我不再多管了。”
“我家儿子没这份福气,她是自由身,再找对象也随她。” 但刘海中并没有停顿,接着说:
“但这件事儿你们阎家确实做得不对。” 不等阎埠贵开口,他又继续说道:
“各位邻居,今天大家都在,我把话讲明白,让大家评评理。”
“那天上午,我儿子刘光齐和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一起去相亲。”
“我儿子的相亲对象是李春花,是我的徒弟李志强的妹妹,四九城的人,在先锋纺织厂当女工。”
“阎解成的相亲对象叫于莉,是从三嫂的老家过来的乡下姑娘。”
“本来我们家刘光齐因为不太懂事儿,没谈成。”
“但我想问问,那于莉本来说好了跟你们家阎解成相亲,怎么突然变成了傻柱的对象?” 刘海中质问道。
“这不关我们家的事。” 面对刘海中的质问,阎埠贵显得有些措辞困难。
的确,这件事他们家也有做得不当的地方。
至于抢李春花的事情,虽然有些对不起刘海中,但其实并不算是大错,毕竟刘光齐自己也不想跟李春花交往。
但看到李春花条件好,就把自己相中的对象推给别人,这种行为确实是不太光彩,阎埠贵当然不想承认这一点。
“哼,这与我们家无关。”
“那天你见到我家刘光齐与春花相看不中,却认为春花更合心意。” “所以对莉儿心生轻视,将其推荐给了柱儿吧。”
“阎步贵,你一个教书的人,竟能干出这样的事。”
“是否有更为合适的对象出现,你就一脚踹开春花,另找姑娘相看呢?”
“好歹你也是一个有学识的人,应该懂点伦理道德吧?”
见阎步贵脸面泛红,神色局促,刘海中立刻来了兴致,对着阎步贵连番责备。
不过,他避开关于李春花的话题,转而抓住阎家将莉儿推给柱儿的事不放。
“你怎么信口开河,那是因为我儿子觉得与莉儿并不适合。”
阎步贵心中有愧,却强词夺理。
然而,众人都看得出他心中的忐忑。
庭院里的人都知晓阎家人一贯的做法,
这种行径正是阎家人能做得出来的。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典型阎家的风格。
“难怪那莉儿忽然就成了柱儿的伴侣,还让三大婶作介绍,实在脸皮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