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房间里的张冶姬先是呆立当场,整个人愣了一愣,紧接着脸上瞬间涌起怒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向洛楚生,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他的脑袋,嘴里气急败坏地骂道:“洛楚生!瞧你把这丫头给惯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摔门!”
而此时的洛楚生,则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缩头乌龟,将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小腹前,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触怒了眼前这只正在气头上的母老虎。
之前他俩搁玉米地坟头上偷Q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泼辣,谁知道娶回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唉!
“哼,老娘我想生孩子就生,就连她也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小丫头片子,她居然还敢来管我的闲事?”
张冶姬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总归是需要有个儿子给自己养老送终、传宗接代的吧?她不过只是一个小丫头,等将来嫁人之后,难道我还能指望得上她不成?你看看她现在这副不知好歹的模样!甩脸子给谁看呢?”
“依我看呐,咱俩根本就别指望她能孝顺我们,给我们养老。所以还是得尽早为咱们的宝贝儿子洛耀宗积攒下一份丰厚的家业,提前做好周全的打算,以后也好靠咱儿子来安享晚年。”
说到激动之处,张冶姬甚至一边说着话,一边跳起来,同时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巴掌。
“光凭咱俩这两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农民,上哪儿去给耀宗挣下丰厚的家产?这不全都得依靠珊儿和洛天依那死丫头嘛!可你倒好,如今居然还把珊儿给气跑了......”
洛楚生气鼓鼓地撅着嘴,嘴里支支吾吾个不停,但却不敢高声言语,只是时不时偷瞄几眼正在做着白日梦的张冶姬。
张冶姬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如梦初醒般反应了过来:“对啊,我怎么这么糊涂,珊儿可是耀宗的钱袋子,我把她给气走了,谁来给耀宗攒家业啊?”
沉默片刻之后,她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不过没事,珊儿那丫头脾气好,性子软,过上几天我准能把她给哄回来,这丫头可好哄着呢。”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闺女洛天依那个摇钱树嘛,她现在傍上了什么皇氏集团的大老板,肯定有的是钱,绝对比珊儿还要有钱的多哩!”
“搞不好她手里都攥着 60 万了吧,不不不,兴许得有 100 万呐!”
张冶姬越说越兴奋,眼睛瞪得溜圆,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数字。
“100 万!这笔钱足够在咱们县城里买下一套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再添上一辆十来万的小汽车了!”
“到时候每个月再问她俩固定要一万块钱生活费,等耀宗生下来,我们请个保姆干活照顾耀宗,咱俩天天没事就出去搓搓麻将,打打牌,喝喝小酒,那咱一家三口的日子可就过得甜甜蜜蜜、滋润的很喽!一点都不比那些富家太太过得差!”
张冶姬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哟,乖乖,还真别说,这种小日子才是人过的啊!”
闻言,洛楚生也不禁搓了搓手,脸上也露出了向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