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掠过耳际的刹那,七把弯刀从八方袭来,刀光织成狼首图腾。
皇城司侍卫大步向前,剑尖挑飞三盏长明灯。
灯油泼洒处,明教教徒皮甲遇火即燃,惨嚎声里皮肉焦糊味弥漫。
“明教余孽!“
高俅剑指暗处,“滚出来受死!“
阴影中响起铁链拖地声,九尺巨汉肩扛狼牙锤缓步而出,左眼罩着青铜鬼面。
锤头忽地裂开,千百枚透骨钉暴雨般激射。
皇城司侍卫不慌不忙拿出盾牌,透骨钉打在盾牌上声如爆豆。
身后的几名侍卫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枪,对准巨汉,连续射击,巨汉轰然倒地。
金属摩擦迸出火星,照亮锤柄处暗藏的紫金鱼符。
“好得很。“
皇城司侍卫的狼牙锤轰然砸碎藏兵柜。
几十柄制式军弩暴露在火光下,弩机处“天佑四年军器监造“的铭文刺痛双目。
那是宋徽宗赵佶攻打西夏时特制的连环弩,本该深锁武库。
剑光暴涨如银蛟,高俅劈开最后一道玄铁门。
密室内三千册账本齐齐翻动,最新那页墨迹未干:“收礼部王大人黄金十万两......“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皇城司副使沈昭站在王府的朱漆大门前,望着那两盏在风中摇曳的灯笼。
灯笼上"王"字依稀可见,却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大人,都准备好了。"
副手张千户上前低声道。
沈昭点点头,抬手一挥。
数十名皇城司侍卫如同鬼魅般翻墙而入,很快,府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他缓步走进府中,看着那些被制服的仆役,目光落在正厅的方向。
一个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盏茶,神色平静得可怕。
沈昭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茶盏中的水纹一圈圈荡开。
"沈指挥使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那个人的声音沙哑。
"奉圣上口谕,查抄府邸。"
沈昭从怀中取出圣旨,"王大人,得罪了。"
那人的手猛地一抖,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他站起身,脸色煞白:"不可能...圣上怎么会..."
"王大人,"沈昭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与明教往来的事,圣上已经知道了。"
王卫踉跄后退,扶住太师椅的扶手:"你...你血口喷人!"
沈昭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从明教分坛搜出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王卫亲启"。王大人还要狡辩吗?"
王卫盯着那封信,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是栽赃!一定是有人陷害!"
"是不是陷害,搜过便知。"
沈昭一挥手,"来人,仔细搜查,一处都不要放过!"
锦衣卫们立即四散开来。
沈昭正要转身,突然注意到礼王的眼神闪烁,不时瞟向后院的方向。
他心中一动,对张千户使了个眼色:"带几个人,跟我去后院。"
后院假山旁,张千户举着火把:"大人,这里有个暗门!"
沈昭上前查看,果然在假山后发现了一道暗门。
推开暗门,密室中堆满了金银珠宝,而在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紫檀木匣。
"打开。"沈昭命令道。
张千户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封封的书信。
沈昭随手抽出一封,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王大人,"他转身看向瘫坐在地的王卫,
"这些书信,您作何解释?"
礼王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沈昭蹲下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您以为替江南士族办事就能高枕无忧?他们早就把您当成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