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瓦房,狭窄的小道上堆满了杂物。废弃的车轮、生锈的农具、断裂的木板,让人举步维艰。
小道两旁的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仿佛要将整个寨子吞噬。
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虫鸣,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寨中的广场上,原本应该是众人聚集的地方,此刻却堆满了废弃的石料和木材。
这些材料原本是用来修缮寨子的,但由于长时间的搁置,已经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
广场中间的旗杆早已断裂,旗帜耷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和污渍。
再往远处看,猪圈里的猪饿得嗷嗷直叫,它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身上沾满了粪便。
鸡舍里的鸡也无精打采,羽毛脱落,毫无生气。
黑风寨的后山,原本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但如今却被砍伐得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山坡。
那些被砍倒的树木随意地堆积在一旁,已经开始腐烂。
山上的溪流也变得浑浊不堪,垃圾和杂物漂浮在水面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扬起漫天的尘土和垃圾。
破烂的瓦房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摇摇欲坠的窗户在风中猛烈地撞击着窗框,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狂风卷积着乌云,天色瞬间变得昏暗,给整个黑风寨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黑风寨首领黑熊坐在即将破裂虎皮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抽着香烟。
他身材魁梧壮实,宛如一座小山般敦实厚重。
粗壮的胳膊好似水桶,肌肉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一张宽阔的国字脸,黝黑的面庞犹如被烈阳炙烤过的黑铁,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沧桑。
两道浓眉如同两把利剑,斜插入鬓,眉下是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目光犀利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厚实的嘴唇紧抿着,透露出他坚毅的性格。下巴上布满了粗硬的胡茬,犹如钢针一般。
他的头发如乱草般蓬乱,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狂野不羁的气息。
闻听兄弟城主被抓,生死未卜,他决不能袖手旁观,把兄弟救出来。
黑熊猛吸一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
“来人!”
他一声怒吼,震得窗户糊上的纸片沙沙作响。
几个手下匆忙赶来,他们的衣服破旧肮脏,脸上布满了尘土和汗水。
不一会儿,二当家张猛和三当家李均匆匆赶来,他们同样衣衫褴褛,神情疲惫。
“大哥,这么着急叫我们所为何事?”张猛问道。
黑熊皱着眉头,环视着这破败不堪的环境,说道:
“城主兄弟被抓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李均看着四周,忧心忡忡地说:
“大哥,那城主这次得罪的可是厉害人物,咱们贸然出手,怕会给黑风寨带来灭顶之灾啊。
而且咱们这黑风寨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这环境如此恶劣,兄弟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黑熊瞪了李均一眼,说道:
“你这没义气的东西,当初城主对咱们可不薄,如今他有难,咱们岂能不管?就算咱们这里条件再差,也不能忘恩负义!”
张猛赶紧附和道:
“大哥说得对,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只是咱们得好好谋划谋划,怎么救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黑熊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决绝。
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他们心中的义气和决心仿佛是唯一的火光,照亮着前方的黑暗。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决定先派探子去打探城主被关押的地方以及周围的守卫情况。
几天之后,探子回来禀报,城主被关在戒备森严的地牢里,周围有重兵把守。
黑熊沉思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只能晚上动手,趁他们防备松懈的时候冲进去。”
当晚,月黑风高。黑熊带领着一众兄弟悄悄向地牢靠近。
一路上,狂风呼啸,仿佛在为他们助威。
快要接近地牢时,突然一只鸟惊飞,引起了守卫的警觉。
“什么人?”守卫大声喝道。
黑熊见行踪暴露,不再隐藏,喊道:
“兄弟们,冲啊!”
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黑风寨的兄弟们在这片混乱中奋勇拼杀,为了救出城主,为了那份兄弟情义,他们不顾一切。
而松野冥雄正在观察周边,听到杀声震天,下令道:
“一队阿狗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二队阿猫和三队黑牛从两侧迂回包抄。”
战斗打响,喊杀声震天。
松野冥雄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黑风寨的劫匪们见来势凶猛,拼死抵抗,但在松野冥雄的猛烈攻击下,逐渐败下阵来。
黑熊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
他勇猛无比,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然而,敌人的数量众多,黑熊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名敌兵的首级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