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谈过恋爱吗?”
方杞摇摇头。
也难怪她理解不了爱情的复杂,于是我说到:“加缪曾经说过‘爱情本身并不复杂,但若掺杂了阶级的成分,沾染了世俗的气息,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方杞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说道:“我很喜欢加缪,他的书我基本也都读过,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
“你喜欢的是阿贝尔.加缪?”
“嗯,是的。”
“那就对了,这句话是阿贝山.加缪说的。”
“噗嗤”一声,方杞笑了出来,能看见方杞这样笑,也实属难得。
待笑声平息之后,方杞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开的出来玩笑,也是够可以的。”
“那怎么,我这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才算正常吗?”
“也是,你这会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反而说明你并没有多么难受。真正的难受,都是掩于外表,藏于内心的。”
关于对难受的领悟,想必方杞比我有更深的感受吧。
停了停,方杞将目光移向跳舞的人们,声音弱了几分说道:“其实,看着你忧郁的样子,我也挺难受的。”
“前两天还对我爱搭不理,连朋友都不愿意跟我做的人,这会倒替我难过上了,你大可不必猫哭耗子。”
“那我们重新做朋友吧?”
我拍了拍方杞的肩膀说道:“其实朋友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号,而是心底的一份情谊,即使你褫夺了我是你朋友的称号,但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依旧会义不容辞,并不会因为有没有朋友这个称号而选择帮与不帮,我想你也是如此。”
方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说道:“不愧是阿贝山.加缪,说话确实很有哲理。”
“那是。”
随后,我们又陷入到一阵沉默当中,但是这种沉默并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因为这并不是两个人无话可说的窘境,而是朋友间恰到好处的收放自如。
“咳咳。”
方杞的一声轻咳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说道:“快回去吧,山里的晚上很凉,又刚刚下过雨,很容易感冒的。”
“我还不想回去。”停了停,她接着说道:“我们也去跳舞吧。”
我接受了方杞的提议,加入了围着篙火跳舞的队伍。
我和方杞很自然的手拉着手,因为在这种所有人都拉着手的场合里,我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并不会显得很突兀。
只是,他的手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