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嘴角微微上扬，走向王玄冬。

“赊刀，只赊不卖，赊给有缘人，不错，跟我在书里看到的出入不大。”

“你是赊刀人？”

王玄冬抬眼看了看老人，一副死气，收回目光，同时点了点头。

“怎么证明你是赊刀人？”

嗯？

王玄冬笑了笑，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祖师爷们都没想过有这样的问题。

王家赊刀一脉历代都过着没啥钱的生活，不像自己，看得开，也有钱，所以更没必要给别人证明什么了。

“无需证明，如假包换。”

“那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你是玩古董鬼货的，眼睛好使，低买高卖，这些年应该赚了不少。”

“你真的是传说中的赊刀人？”

王玄冬不再搭理老人，自顾自的看着羊皮卷。

“我现在没有事，但我想赊一把你的菜刀！”

“不赊！”

“为什么针对我！”

“实话跟你说，我最近想在鬼货市场弄一件能送的出手的东西，可是我没找到，你那么多上乘的鬼货，或许有我能看得上的，如果你想赊一把菜刀，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用你收藏的好东西跟我换。”

“你怎么知道我收藏的东西就一定好？”

“你的眼睛上写着呢，别人看不到，我还能看不出来么？”

“头一次听说眼睛上还能写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玄冬得知这人叫孔木磊，在附近居住，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来鬼市溜达，顺便看看有没有心仪的鬼货。

王玄冬收拾完摊子跟老人走了。

老人名叫孔木磊，他自己独居，住二层小楼，他将王玄冬带到二楼展厅，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死气迎面扑来，王玄冬挥动手臂一挡。

孔木磊凝眉询问：“怎么了？”

王玄冬笑了笑：“没什么，你这都是真货啊。”

王玄冬跟孔木磊进了展厅，琳琅满目的古董鬼货摆满了展架。

一边走，孔木磊一边给王玄冬介绍，一圈下来，王玄冬总结说道：“你这东西好是好，但没有我能看上的，咱们这交易恐怕是不成了。”

孔木磊叹了口气说：“我这种老人，要钱要闲都不缺，拼了一辈子，现在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但是我总感觉活得不踏实。”

“买卖虽不成，但你给我看了这么多好东西，我也算是一饱眼福了，作为感谢，我给你几点忠告吧。”

孔木磊瞪大浑浊的老眼。“你说！”

“这些少则百年多则千年的鬼货陪在你身边，它们携带的死气别说你了，就是一个小伙子能受得住么？”

“啊，没错，之前有人提醒过我，但是我都玩了一辈子了，放不下呀，如果真没了这些，恐怕我的生活更单调啊。”

“你想错了，没了这些死气，你的性格可能就变了，至少心态会比现在好很多，说不定到时候就充实了，也就没现在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了。”

孔木磊叹了口气。“你说的有道理。”

王玄冬继续说道：“你做这个，你儿子都不顺，至少影响下三代。”

当说到自己儿子，孔木磊眼神更是一亮。

“我儿子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