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竟然莫名其妙顺着陆桑城的话想了想。
是哦。
好像还确实是这样哦,他怎么能看得见别人家床上做些什么?
季呦呦呆呆的。
这会儿,身后的男人又轻轻笑了一声,伸手隔着被子按上了她的腰,“还疼?我给你按按。”
确实疼。
季呦呦被按这么一下,还是隔着被子的,直接疼得一个激灵,“走来!!”
她呜呜咽咽地想要用脚忍着酸疼踹他,但是下一秒,脚踝却被男人灼热的手掌给握住了。
男人不吭声。
她心里莫名忐忑,转过头去看,只见自己的脚踝上也带着一枚明显的牙印,而那只带着枪茧的手却在轻轻地摩擦那处。
疼。
但这种疼里面又莫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季呦呦脸颊突然间涨得通红,脑海里一下子就挤进了某些昨晚上发生的暧昧片段。
昨晚有一阵好像也是这样,就是这个姿势,男人从后面……
季呦呦眼里的雾气浓得快要挤出水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她抿着嘴唇又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讨厌。
讨厌死了陆桑城。
察觉到这会儿气氛不对,她又老实了,变成了乖乖的模样,像一只柔软的小猫。
“还要按腰吗?”陆桑城问她。
季呦呦犹豫了一下,小幅度地点头。
她乖的时候真的乖极了,像是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会软乎乎地照做。
不过很显然她想错了,她以为这幅样子会引起男人的怜惜,但实际上,只会惹得男人心中的破坏欲爆涨。
想看她抽抽搭搭地哭,眼睛蒙上一层暧昧的水雾,嘴唇殷红,细软的舌尖微微伸出来。
那副样子很漂亮。
想着想着,陆桑城的身体又开始发起烫来,不过他并不打算再做什么,季呦呦这会儿已经在气了,要是再发生点什么,她估计会很不好哄。
他只能克制着,帮漂亮的小姑娘轻轻地按着腰。
季呦呦气性一向都是很大的,一直没有搭理他。
只不过男人按摩的手艺确实不错,最开始给她按的时候还一下轻一下重的,这会儿就能把力道掌握得很合适了。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等着再醒过来的时候,楼下已经热闹起来,陆星厘陆星衍已经从育红班里回来了。
她在床上瘫了一会儿,听着楼下传来的两个小朋友的声音觉得十分治愈,就连被他们爹引出来的坏心情好像都好了很多。
季呦呦收拾好走下去,陆星厘看到她眼睛一亮,下意识就要朝着她扑腾过来,还是旁边的陆星衍拦住她,“小心点,妈妈身体不舒服。”
陆星厘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担心起来。
原来狗男人就是这么跟两个小孩解释的。
季呦呦脸颊有点红,清了清嗓子:“妈妈感觉已经很好多了。”
只不过她昨天晚上确实哭了很久,这会儿再怎么掩饰,嗓子也带着些许沙哑。
陆星厘心疼极了,立刻就去倒了水过来,“妈妈喝水!”
“我和哥哥已经回来很久啦,是爸爸说妈妈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让我们上楼去看妈妈。”
季呦呦听着小朋友纯洁极了的话尴尬得不行,烟味余光瞥见另一边的狗男人在轻笑,她立刻就变了一副面孔,恶狠狠地瞪陆桑城。
还好意思笑!
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
季呦呦觉得他讨厌死了,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自顾自地带着两个小孩儿坐在沙发上等着陆桑城喊开饭。
两个小朋友跟她分享今天育红班里发生的事。
陆星厘说到心心的时候紧皱着眉头,“她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呢,今天有个同学玩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了,她差点都疼哭了。”
“还有,”陆星厘垂着脑袋,闷闷不乐,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疑惑,“妈妈,我真的不明白。”
“心心的妈妈真的爱她吗?她妈妈今天更过分了,昨天晚上她检查心心的作业,发现心心有题目写错了,她就很生气,让心心抄错题抄两百遍,不抄完不许睡觉。”
“心心今天在学校老是觉得很困,中午睡午觉的时间结束了,老师都喊不醒心心,玩儿游戏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打瞌睡。”
陆星厘叹了口气,“我问心心的时候,她最开始还不想告诉我,我我又问了几遍她才说的。”
“可是妈妈,这样的话,心心今天的作业就没有办法完成啦,回去她肯定会被妈妈惩罚的。”
陆星衍无奈地在旁边补充:“所以厘厘就帮心心把作业都做完了,让她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了一觉。”
陆星厘有些心虚,悄咪咪地抬起脑袋观察季呦呦的表情。
“妈妈,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
季呦呦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小女孩儿的脑袋,“没关系的,妈妈没有怪厘厘,妈妈知道这是特殊情况,厘厘也是为了帮助心心。”
陆星厘还是不怎么高兴:“可是妈妈,今天我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以后还是有更多的问题。”
“心心跟我说,她妈妈不仅不让她睡觉,有时候没有完成好作业,还会不让她吃饭。”
“我觉得……”陆星厘有些烦闷道,“心心妈妈好坏啊。”
季呦呦听着心情有些复杂。
作为一个母亲,她能勉强理解心心妈妈,上次看到心心妈妈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估计是有什么原因,让心心妈妈对心心期待格外大,希望她能变得很优秀。
但是这种方法是不对的。
且不说心心跟不跟得上她安排的学习进程,就说现在,心心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让她好好睡觉,甚至不让她吃饭,这也确实太苛刻了。
她现在正在长身体,不好好休息也没有足够的营养,长此以往肯定对身体不好的。
季呦呦也担忧得皱起了眉头。
陆桑城从厨房里出来,入目就是母子三个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他挑了挑眉,开口问:“怎么了?”
陆星厘又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眼里带着希冀:“爸爸,你有解决办法吗?”
“妈妈说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再怎么管,也只能跟心心妈妈说两句话,但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