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她现在无人可用。

好在钗翠阁是她自己的人打理的。

打理钗翠阁的柳娘子和陈路都是直属于她的部下，她那时候把他们从难民堆里扒拉出来，把钗翠阁交给他们打理，只是为了每年送苏倾倾生日礼物时可以方便一些。那时候李韫还没被废，李慎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李韫最好的帮手，一切计划进行的顺利平稳，并不十分需要钗翠阁做些什么，她也就存了份私心，没有把它的存在告诉他们。

马车在钗翠阁的门前停下，陶墨由枝月扶着下了车，进到钗翠阁去。

钗翠阁一开始的首饰都是由柳娘子设计，由她出资打造，后来店面发展大了，就雇了几个不错的设计师，店里资金也能周转开来，她就几乎没有管过了。

她前几日用单青送她的信鸽给柳娘子传了信，对方的忠心不用质疑，她今天终于得了空，便过来瞧瞧。

她穿着华贵，身后还跟着穿着能比得上普通小官家姑娘的婢女，一进门便有人迎上来，给陶墨一一介绍店里的各个首饰。

陶墨对这些首饰没有什么兴趣，随意转了一圈，便上前对店里的管事小声道：“麻烦带我去见柳娘子。”

管事一早便被交待过，如今见到陶墨来问，便直接叫了个人来，把陶墨带到某个会客室去。

柳娘子年过三十，身态丰盈，由于保养的好，模样还似二八少女，她前几日收到那位的来信，一连几日都没睡着，黑眼圈便是抹了厚厚的粉都盖不住。

她是六年前被那位救起的，当时她又累又饿，那位还带着厚厚的帷幂，只能看出是个女子，别的一概不知。之后那位便一直托人或者用信鸽给她传话，一连三年，她不曾见过那位的长相，那位给她的信也越来越少。

那位已经三年没给她来信了，她以为那位已经再也不会同她联系了，没想到居然在三年后还能收到她的信，信里说要与她见面。

尽管字迹还是那个字迹，但她其实有点怀疑这信的真实性，但无论如何，今天这面是一定要见的。

陶墨正坐在会客室里，眼前的茶还冒着热气。枝月被她留在了会客室外面守着，她同她说在这里见她某一次认识的朋友，枝月并不每次都跟着她一同上街，故而也没有怀疑。

柳娘子打帘进来。

陶墨从袅袅热气中回头看，她早已经不记得柳娘子的长相了，不过二八还记得，她从二八的系统中把柳娘子六年前的模样调出来，从前瘦弱的人儿早变了样，依稀还能看出些从前的样子来。

“您就是……”柳娘子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陶墨点了点头。

“您……有什么证据吗？”柳娘子问。

“我的字迹。”陶墨说。

柳娘子笑起来：“字迹是可以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