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意看着兄长入神的样子,眉尾飞扬,恣意的眼中快活极了。
不错不错,兄长何时对女人如此上过心?不是看典籍就是修炼的,无趣得很。
看来她不日就会多一位小嫂嫂了……
“清凉?哪种清凉?是族长们说过的那种清凉吗?”南风意抓住了南风泫的胳膊摇了摇,心下好奇得很。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我从未有过的感受,他们一族消失了太久,族内受过拂哗术的人都已经年至不惑了,我们这代都未感受到过,着实难以辨别。”
“哼,我才不信呢!对我而言,血就是最好的凉物!我现在也很想清凉一下,用血来浇灌我的银尾鞭!……”南风意唇角微翘,眼中都是嗜血般地邪肆,令人不寒而栗。
“莫要胡闹,忘了我们为何要在此居住了吗?上次你在原来偏僻的村庄外杀了无数走兽,引来了官兵,这里不是南风一族领地,不可妄为。”
南风泫淡淡看了一眼自己充满戾气的妹妹,如果不快点找到画像上的女子,可能妹妹就是最先不受控制的那一批人了。
他们兄妹二人主修功法不同,妹妹的五毒之术,或许比他的玄黄之道更为狠辣,他平时尚且能压制心中邪念,妹妹则是一向不羁惯了,多次出现了伤人之念。
“哦……”
南风意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应了句。
香烟袅袅萦绕在整个紫宸殿内,明泽帝侧身撑着头,看起来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冷冷的声音却回荡在殿内。
“还没找到?”
“是……”浮贞身着最高级的服饰,不安地跪在地上。
“浮贞,过来点……”明泽帝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温度,让人心下惶恐,浮贞不断地将头磕在地上。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饶了奴才!饶了奴才吧……”
“一个离魂之身,在我眼前亲眼消失,两月有余竟是一丝消息都没有,你说,这代表什么?”
明泽帝睁开凌厉的双眼,睥睨着下方的浮贞,随后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
“圣上!圣上!奴才愚蠢!真的不知为何会这样啊!……”
“奴才去寻!奴才加派人手,再去寻一个合适的容器!……”
浮贞声音惊恐,更加卖力地磕着头,地上渐渐出现了血迹,不敢抬头望向盛怒的主子。
“啊!——”
明泽帝用脚碾着浮贞的手,他尖叫一声,差点将手抽走,不过他忍住了,如果抽走,可能这只手就要没有了……
“我现在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在朕的眼皮下偷梁换柱了……”
“又或者说……是南风一族,你不是南风家族的背叛者,而是……”
“卧底?”
明泽帝的眼神审视着浮贞,他幽深如无底洞的眼神似乎能洞察人心一般。
“圣上明鉴!浮贞一心为圣上分忧,如此纰漏是奴才之失!奴才该死!圣上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
“奴才从叛出南风一族后被歹人所害,身受重伤,是圣上救了奴才一条狗命,奴才誓要报答圣上大恩,从此便潜心修炼,只为完成圣上心愿!日月可鉴啊皇上!”
浮贞咬着牙颤抖地艰难说道,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滚吧……”
浮贞屁滚尿流地擦着眼泪,告辞退下。
明泽帝撑着头望着那离去的身影。
他暂时,并没有让浮贞死的打算,毕竟他寻遍山河才找到习得离魂之术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