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揽着元月的腰,元月用力挣扎却做了无用功,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将元月压在了桌上。
元月的衣衫拂过桌面,瞬间那价值连城的茶盏掉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这个在几天内便被布置得有些温馨的“家”,也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元月感受到了穿过衣衫的凉意,更加发狠地剧烈挣扎起来,将姬时屹的嘴咬破了三个血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姬时屹推开的同时,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发钗划破了姬时屹的手。
嘴上的血口有些痛,姬时屹用手轻轻碰了碰嘴角,迷离的眼神中还有着解不开狠戾。
他眯着眼,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意,看着那发钗上蝴蝶花鸟还是那样栩栩如生,随时都要展翅而飞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与一身湖蓝的元月是那样相衬。
“拿出这个又能怎样,想让我念着曾经的情谊放你离开吗?”
姬时屹薄唇微启。
“休——想。”
元月眼眶泛红,拿着发钗的手松开,点缀花鸟的珠宝四散,一颗珍珠跳到了姬时屹的脚边。
他眉头微皱,却不见任何动作,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元月绕过姬时屹,背对着他蜷缩在床上,她无法伤害他,但他总会出去的,他是将军,不可能一辈子就在这里看着她,那么等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她便炸了这。
姬时屹看着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女人。
他知道,这里怎么能困得住她呢?
她的功法甚至比他更胜一筹,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姬时屹默默地捡起脚边的珠子,还有地上破碎的发钗,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那支发钗一整夜。
姬时屹一连几日也没有出去过,饭就放在门口,有何需要都会有人送来,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提防着对方。
只是元月不知道,每个她睡着的夜晚,姬时屹都在默默地修补着那支发钗,从产生冲突的那一夜,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合过眼。
就在元月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姬时屹走了。
大概是有紧急的军情,他也不得不走。
元月看着这个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牢笼,眼前又是一幕幕和姬时屹相处的日常。
“再见了。”
元月很容易地出了这座地牢,其实她也知晓,如果不是姬时屹特意放她走,她也不会随便动动手就能出来,估计还是得上炸药。
见到阳光的一瞬间,刺得她的眼睛阵阵疼痛,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
别院很大,没什么生活的痕迹,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元月看着桌子上的兵书,最下面还有一张整个国家的地图,元月将地图抽出看了起来。
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识着叉号,但是唯有一个地方——
漠州城,圈了一个圆。
“爱卿是说,那天煞近日才出现吗?”明泽帝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吓得跪在下面的老臣心惊肉跳。
“正是,圣上……千真万确,前段时日,老臣只是算出北部会出现天煞星,可是大将军一至,天煞星骤出!”
“嗯……退下吧。”明泽帝拿起朱砂笔,淡淡说道,眼下的乌青更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