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爷,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可以不用跟你绕弯子!”
冷霆野摊手,“有吗?”
两人谁也不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等着对方先开口,像是暗暗地在较量什么!
“既然野爷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江羽腿脚不变,直接坐着轮椅,有的时候也免去一些麻烦的步骤,比如现在,他直接转动轮椅离开。
走到门口,无白挡在门口,江羽摇了摇头,这才是他的作风,一点没变,永远不会给别人留后路。
“看来,野爷这顿饭我是非吃不可了?”
别说他一个身患隐疾的人,就是一个正常人想要从无白的手下离开也得是一等一的高手才行。
更何况他是一个人来的。
冷霆邪笑说,“你选!”
这还哪有选择的余地,江羽重新回到座位上,“野爷盛情,不敢辜负!”
“只可惜,江家主背地里要像表面上这么识趣就好了!”冷霆野玩弄着桌上的餐叉,碰到盘子时发出刺耳的剐蹭声。
那视线是审视,是逼问,语气虽缓,其中的凉意却让人胆寒。
听出话里有话,江羽没有丝毫慌乱,“野爷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懂。”
许是不甘心在一个盘子里待着,一个盘子里面的章鱼的触角自己伸到另外一只盘子的边缘。
下一秒,刀子落下碰到盘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触角已经被切断。
知道的是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杀人。
冷霆野叉着那个断了的触角放在蘸汁里,触角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掉,缩了一下。
看着都疼,边上还挂着血水,冷霆野就这样送进了嘴里!
“伸那么长,活该!”
江羽看着差点吐了,强忍着胃里的翻滚,他又怎么能不懂?
他这是在警告他不要手伸得太长,也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对于江羽来说,宋暖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闲事,他不可能放着她的事情不管。
江羽拿起面前的刀叉也切了一块,放在嘴里,“活着,总要尝试一些新的事物,那样才不枉来这世上一趟!”
腥味太浓,即使是蘸过蘸料,还没有送到嘴边胃里已经翻滚。
可江羽还是硬生生地吃了下去,咽了好几次,喝了口酒才压住那种想吐的感觉。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逞能的好,没有那个能力非要尝试,保不齐最后连命都尝试没了!”
冷霆野玩弄似的,把章鱼用刀切得不成样子。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火药味儿。
江羽知道,冷霆野之所以能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是因为他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
他在警告他,如果让他抓住什么,就不是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话,这一点他很清楚。
可是他不可能不管宋暖的事情,只要她对他有需求,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清冷的眸光依旧波澜不惊,“野爷,不也在尝试吗,就不怕丢掉性命吗?”
同样的话,从冷霆野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威胁,江羽重复就代表反击,表明立场,他不会坐以待毙,他也会反击!
他又叉了一块肉,送进嘴里看着江羽问,“怕字长什么样?”
江羽笑了,心里暗暗地想,他跟他之间注定就是这样,躲不开的!
蓝菲菲如此,宋暖也是如此!
冷霆野回去的时候,宋暖还在睡,她是被他的脚步声吵醒的。
“懒猪,饭点了,还在睡?”
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醒着没啥意思,宋暖并不想要起来,她没醒,容妈不敢叫她来吃饭。
把什么都准备好了,等着!
宋暖心里藏着气,不想面对他,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