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滚出我们的土地?”
吕布喃喃着这话,忽然间哈哈大笑。
“一群被圈养的鸡崽子知到自己要被屠宰,扑通下翅膀就想拒绝被宰杀的命运。何其可笑!”
林泰曾痛苦摇头道:“吕将军有所不知。东瀛与我大清素有商业往来。不日之前,三菱造船厂进入战时生产状态,工人数量激增至5000人。其中至少有三千人是我大清……是我炎黄血脉远赴而来期望养家糊口。而且长崎港上还有唐人屋……”
“唐人屋?”
吕布大为好奇,向下扫视了一眼道:“你且指给本将看看,一会莫要伤及无辜!”
林泰曾钢牙紧咬,字字血泪道:“不用了,那唐人屋已经化作废墟了!”
吕布眉头一挑,顺着林泰曾的目光看去。果然,长崎港西北侧有两条街道上已经一片焦土,看那还没有被清理的残檐断壁,显然发生的时间并不久!
“如此吗?某家知道了!”
吕布面色阴沉如水,身上的杀意缓缓收敛,直至彻底消散不见。
当那所有杀意,被收回体内开始酝酿时,贾文和的BUFF才彻底生效。
茫茫黑夜中唯独八千双油绿如狼的眼眸闪烁。
……
长崎港的灯火在夜幕中连成一片金色蛛网,三菱造船厂的探照灯扫过海面时,照亮了浪人町屋檐下密密麻麻的膏药旗。头缠白布的武士们高举太刀游荡在街头,刀刃不时劈砍着写有“清国奴は死を受けた”,“清国奴は日本から出て行け”的木牌。
“诸君!”
醉醺醺的商会会长站在丸山游廓二楼,将酒壶砸向一街之隔的唐人屋残檐断壁之上。
清酒激荡起点点炭火余温。
这大腹便便的胖子这才满意得道:“那些不识时务的家伙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有我,都是大东瀛帝国最尊贵的朋友。待帝国舰队碾碎北洋水师,我等就能在天津卫......”
话音未落,木屐踩踏着楼梯的声音就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房间中十多个人颤颤巍巍急忙让开位置。
胖子酒意马上醒了大半,急忙冲过去跪匐在地:“公田大人,您怎么来了?”
那和服持着木棍的老者扯动胡须笑道:“郑家的事情,你们干得很好。对于有功之臣,自然应该获得帝国的奖赏!”
说着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的功夫,十二名白面艺伎就从老者身后鱼贯而入。
“如此,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等老者下楼走远,房间中很快就传来靡靡之音。
只是等老人刚刚走下街道,窗户中就泼洒出一道道血痕。
“不,不要,我大东瀛帝国的忠犬啊!”
“救命啊!我不是华人,我的妻子是东瀛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为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我们不是低贱的华夏人……”
惨叫声迅速消失殆尽。
很快,一个为首的艺伎就走了下来。她的和服下摆还沾着客人的涎水。手中缠绕的三味线琴弦还流淌着鲜血。
就在老人刚刚准备询问之际,长崎港区制高点的见坡台突然传来示警的钟声。
浪人,武士,贫民,所有人都齐刷刷转身,然而他们视野中所能看得到,仅有海岸线上连绵的赤色星火——那是八千匹战马的眼瞳在黑暗中燃烧。
“敌袭!”
示警的烟花刚升到半空,就被一支雕翎箭凌空射爆。
吕布单骑突前,方天画戟在夜空中划出百米长的血色弧光,戟刃未落,狂暴的云气仿佛凝结成实质压得长崎港区建筑咯咯作响。
当能量化的巨型画戟劈入浪人町中央时,方圆百丈的地面如同被陨石击中般隆起。冲击波掀飞三十七栋木制建筑,七百名浪人在气浪中直接汽化。燃烧的榻榻米碎片如雨落下,将艺伎们雪白的脸皮烫出焦黑孔洞。
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八千狼骑的冲锋就以碾压的姿态冲入了灯红酒绿的长崎港中。
最前排的百人队呈楔形突入,长枪连刺带劈,内气在街道上犁出深沟。三名举着村田步枪的警察刚拉开枪栓,头颅就如同葫芦般被洞穿,挑破。后方骑兵纵马跃上二层商铺,马蹄踏碎瓦片的同时,长枪精准挑断每扇纸门后的胸腔。
“杀个叽叽!“
驻屯联队长嘶吼着扯开军服,十二挺霍奇基斯机枪在港务局大楼天台架起。6.5mm子弹组成的金属风暴扫向骑兵集群,却在狼骑周身三尺处撞出无数道璀璨的金色火花——并州狼骑的军魂加持之下,云气早已凝结成护体法相笼罩全身,根本没有被攻破的可能。
吕布骑着赤兔以数倍音障的速度突然砸落在天台边缘。
方天画戟横扫过机枪阵地,精钢铸造的枪管如同芦苇般断裂,操作手们被戟风卷成肉泥拍在墙上,在混凝土墙面印出无数朵血色樱花。联队长准备拔刀劈砍的瞬间,发现自己的军刀从中断裂,一同断裂的还有他的头颅。
唐人屋废墟前,八十多名打扫战场,试图从废墟中找到宝藏的浪人还未反应过来。他们身后突然响起马蹄声,回头时只见血色洪流漫过街角。为首的浪人刚举起胁差,就被战马撞得胸骨尽碎。
千数铁骑如同梳子般犁过这片焦土,将施暴者的残肢与受害者的骨灰彻底混作一处。
与之一起被碾碎的还有游廊中无数艺伎。
刚刚这些被专门培养,刚刚还血腥杀戮的白面艺伎被一个冲锋就横七竖八得倒了一地。
零星的反抗一点点落幕。
在并州狼骑的冲杀之下,所有的抵抗都如螳臂当车那般可笑。
恐慌和无助迅速蔓延长崎港每个角落。
火焰在黑暗中狂舞,硝烟弥漫着无穷的动荡,凄然的惨叫充斥着这座富饶港口的每一寸土地。
东瀛的帝国土着怎么都没想到,中午还传来海战中势如破竹的消息,但晚上就迎来了华夏最酷烈的报复。
一份份疯狂求援的电报发出。
不过这黑夜之中,除了少数铁路可以正常通车,军舰可能行驶过来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支援的途径。
所以,他们等来的只有“死守到最后一刻”,"身为大东瀛帝国的军人,就要做好为天皇玉碎的准备”。
一切苍白的回电让原本就寥寥无几的士气直接推入谷底。
职业者当然有可能借助超自然的力量前来。
但东瀛棋手都不傻,面对情报所言:手持方天画戟的可怕的武将。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有谁有这份胆量胆敢和吕布为敌?
八千的并州狼骑特殊兵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