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忠看着老大正准备说几句贴心话,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毕总啊,邱珏这会儿突然有点发烧,你来看一下吧。”电话里,邱珏妈妈声音有些颤抖。
毕忠一听就烦了:“发烧就去找医生,我又不是大夫,我又不会看病,我来了管什么用啊?”
“哟,嫂子生病了。”酸眼同行凑了过来。
毕忠看到对方满脸堆起的笑意,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安好心。估计马上就会说出自己包养二奶的事情了。毕忠赶紧把对方的嘴给堵住:“不是,我一个亲戚有点不舒服。我给他们找了医生了,也没什么大事儿。”
“亲戚啊。”酸眼同行故意夸张地喊了一句。
“谁家还没几个亲戚啊,你不会没亲戚吧?”毕忠警戒线已经拉好了。
“小毕,没什么事儿吧?”李总喝的迷了眼,走过来问道。
“在您老人家面前,我有事儿也没事儿。什么事儿还能比现在大?我们在一起聚一聚就是天大的事儿。”毕忠赶紧表着忠心。
邱珏妈妈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的女儿苦着一张脸,也有些心疼:“邱珏啊,我喊医生了,你现在难受吗?”
“头晕,全身都疼。”邱珏有气无力,歪在床上,“毕忠呢?什么时候能来呀?”
“你就当他死了吧,这种男人要他有什么用?就算来了还不是给咱娘俩气受,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不成。”邱珏妈妈想到刚刚毕忠的语气和嘴脸就不禁有一些丧气。
“可是他来了,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终归会心疼的呀。我受的这些苦还不都是因为他,如果他不在,我的苦也白受了。”邱珏直到此时依然执迷不悟。
为别人受苦,让别人看到了心疼。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对方有感恩的心,对方有基本的同理心,同时两人之间的利益是一致的,至少是一个利益同盟体。
可是,现在邱珏和毕忠的状态,其实也就差捅破窗户纸了。两个人之间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不愉快,又哪里还能谈得上是同盟呢?最多也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和母亲。毕忠之前本就已经嫌弃邱珏万分,现在再多冒出来一些杂事儿,只会让毕忠百般不乐意,千般不情愿。
所以,现在的邱珏,无声无息,没有半点音讯才是最好的。无论她做出多么痛苦的样子,表现出多么遭罪的情态,都只会得到嫌弃和厌恶。
情谊走了就是走了,想要再拉回来比登天还要难。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发烧了?”值班医生走了进来。
“不知道呀,从下午开始就说不舒服,到了晚上就烧起来了。”邱珏妈妈焦急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