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事态有些超出李穆的预料,乌世禄死了,但乌党的势力远不止这些,仍旧能够统领朝中各世家大族,给贺兰裴文造成不小的麻烦。
至于乌世禄嘛……他只是李穆的一枚棋子罢了,死了便死了,反正李穆已经“努力”包庇他了,按熙月晴所言,反而给乌家留了个人情。
贺兰裴文啊贺兰裴文,我看你这下如何是好。
李穆拉起熙月晴,在群臣的注视下离开了大殿。
“还有你,乌桂,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有人喊道。
王绾绾轻蔑地瞥了一眼众人,“一群腐儒。”
眼看众官员揪住乌桂就要打起来,贺兰裴文的声音从大殿另一侧传来。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不知何时,殿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众臣无奈,只好待在这屋檐下各自等着下人来送伞。
“都过来。”,贺兰裴文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众臣。
这些人大多是些年轻的官员,一腔热血,轻松被贺兰裴文说服了。
剩下的大多是天河一朝的老人,都是些熟面孔,昨日没敢和贺兰裴文搭话,今日抓住机会赶忙凑了上来。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贺兰党,连我是在演戏也看不出来,还真把乌世禄给活活打死了。”
“我想造势逼李穆出手杀了乌世禄,结果你们真的不知轻重,活活把人打死了。”,贺兰裴文冷哼一声,“我在演,李穆也在演,不过这次,是他更胜一筹。”
“宰相大人,他给你加封,这是什么意思?”,王绾绾问道。
“几句话下来,他把乌世禄的死,全都怪在宰相身上,自己撇了个干净,他这是想借乌家的手,对付我们。”,白映雪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