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轻微的耳鸣，但仔细听又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漆黑一片，仿佛整个人被全世界隔绝了。

视觉与听觉完全被蒙蔽，但他隐约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两股气息，很熟悉的气息，他猜出这可能就是空间和时间，但是他又分辨不出，没有办法进一步思考，靠近。

“别急，平静下来，你只需要跟着意识走就够了，本人不要着急。”耳机里响起大言的声音，但连个回声都没有，一切再一次归于平静。

渐渐地，陆卡也忘了时间，只感觉大脑里一片放空，有的只有一片宁静祥和的空间，和不断流淌的时间，静与动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时间，虚无缥缈，无处不在却又抓不到它……

空间，无处不在，看不到它，亦无法感受，向亡灵一样安静……

好玄妙的感受。

摘下眼镜，陆卡反而感觉自己对于时间与空间的理解更深了一步，虽然理论他看过，也懂了不少，但毕竟和真实感受不同，这是人生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距离时间与空间的本源如此接近，仿佛动一动手指就能将其抓住，可握紧拳头，它又像流沙一般从指缝溜走。

“初次测试，还不错，这项技术的走向是正确的，你坚持了两个半小时，……数据我记下来，再一次精进后，欢迎你再来体验。”大言说道。

“才两个半小时嘛，我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永久，但摘下眼镜却又感觉仿佛只过去了瞬间……”陆卡感慨。

“那是因为我屏蔽了你的视觉和听觉，当你的意识投入到仪器的催眠里的时候，你的外界触觉也被屏蔽了，相当于无感当中，你直接丧失了三个，所以你才会感觉时间的流动那么奇怪。”大言哈哈大笑，“这也证明，我们的成功了。”

“你们一直在研究这个？”

“算是把，算上今天，已经整整六年了，我们小组一直在研究这些，这六年期间从未停歇，大家都期待着它的成功，虽然还没有完善，但是今天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大言的兴奋溢于言表，“资料是资料，比起资料，我们更注重你的口头意见，说点什么呗。”

“嗯……，其实也谈不上意见，我只是觉得空间层次弱了些，催眠作为引导意识，我认为这一点很好，但是很多空间的原理，我的意识并没有感受到，反而是摘下眼镜后感受的更清楚，我认为，在这上面可以加强一下。”

陆卡说的是实话，意识被引导的时候，虽然能感受到空间和时间，但却不清晰，就仿佛手中握着流沙，却不知道这是流沙，不知道流沙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是流沙，但是摘下眼镜后，与脑海里的一些知识融会贯通，很多东西立即就明悟了。

大言很认真的把陆卡的建议，一点点的记下来，然后说：“不错，这一点我确实有想到，但是因为技术问题，暂时没能完成，我会继续研究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还会有收获。”

“嗯，没事我就先上去了。”陆卡说道。

“等等，麻烦你写一份一万字的初体验感受，我相信这个会很有参考价值。”

陆卡闻言，脚下一滑，险些四仰八叉的摔倒。

最后，他停顿了两分钟，朝身后摆了摆手。

不说了，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