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不敢想回家后父亲的脸色。
“不不不,季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给沈先生道歉。”
刘少说着‘扑通’一声跪下了去。
“沈先生,是我不识好歹,是我有眼无珠,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您能原谅我,让季总不要取消合作。”
恐怕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沈流云面无波澜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人,眼底生不起一丝怜悯。
要是今天季求柘不来,要么他失去理智将人半死,要么他忍气吞声被这几个人祸害。
反正讨不到一点好,还要惹一身腥。
所以他没理会,躲在季求柘身后。
季求柘明白他的意思,当即道:“晚了,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没用。”
说完他再也不看刘少一眼,搂着沈流云离去。
“季总——”
刘少悲切地喊着,眼底的害怕和不甘几乎将他的理智吞没。
然而他终究还是胆怯的,没有再追上前去理论什么,反而回头狠狠瞪了程奇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我要被你害死了。”
程奇就没见过这么推卸责任的,当即怒气上头也不装了。
“我呸!你TM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能不知道吗?要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拉我下水,今天这事本来不该发生,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怪上我了?!”
“你——”刘少气不过,当即扑上去和程奇厮打起来。
“你个瘪犊子,我真是给你脸了!”
程奇也不甘示弱。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剩余的人没一个敢劝架。
……
另一头。
沈流云着急往外冲,“今天谢谢你和申少他们,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季求柘将他的身体拽了回来,“你要干嘛去?”
沈流云想到姜税泪流满面跑出去的样子就烦,随口解释了句:“我去找我妹,她刚才跑了。”
季求柘还是没撒手,“你要怎么去?你喝酒了,难道想酒驾?”
沈流云没想这么多,剧烈挣扎起来。
“我可以打车,反正怎么样都行。”
季求柘依旧不放过他,连环追问:“那你知道人在哪吗?你打算怎么找?”
沈流云挣扎的幅度小了些,眼里流露出几分茫然,但嘴上还是固执着。
“我得去找她。”
季求柘一看就知道他这是醉意上头了,把人禁锢在身边不让他乱动。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你妹了,看着是个成年人了,总不至于丢,我现在更担心你,你醉了。”
“可她跑了。”
“不会丢的。”
季求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耐心劝他:“你相信我好不好?”
孰料,沈流云还真抬头仔细打量他的脸。
好一会儿后,就在季求柘打算采取强硬措施时,他突然软下神色,信赖地拿脸蹭蹭季求柘的下巴。
“我相信你。”
好乖啊。
季求柘放下心,又哄道:“那你乖乖跟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