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一开始就抬出自家是开粮油铺子的事儿,无论是苗氏还是宋星河,都并未将此当作一回事儿。
“宋小兄弟,我乃一片诚心。事实上,我此前已多次与你们相遇。除去你们在我家铺子采买之外,在我家对面衣坊进行买卖之时,我皆有所目睹。故而,我绝非那无礼之徒。”
宋星河干笑两声:“刘兄弟,我们正在这儿用饭呢,这些事儿此时讨论不合适。再说,也于礼不合。”
苗氏给了她一个赞同的眼神。
在她的想法里,自然是要请了媒人来,正式相看,再说其他。
哪有这样自荐的?
难道想着请顿饭就占了先机?
刘季的脸色阴了下来,一旁的小厮也颇为不爽:“你们大可去打听打听,我家少爷身家颇丰,如此真诚以待,你们却冷眼相对,真是好生无礼!”
宋星河心里冷笑,这就绑架上了?
“我们正在此处吃饭,吃得正开心愉悦,你们却偏偏在一旁前来打扰。这着实是打扰到我们用餐了,试问这究竟是有礼还是无礼呢?
我已然明确地表明了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情,可你们却仍旧还要来啰嗦,甚至还妄图强人所难。咱们之间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此情形之下,也无谓什么称兄道弟的吧。请!”
宋星河摆一个请他们离开的手势,不再理会。
刘季阴沉着脸,带着小厮拂袖而去。
宋星河与苗氏还未说什么,宋飞雪已经是满脸通红:“娘,星河,这人我当真不认识他,见都未见过,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宋星河叹息一声。
这个老实的长姐啊,还生怕他们误会了她,以为她在外头招蜂引蝶了?
苗氏急急安慰她:“你这孩子,分明是那人狂悖无礼,有你什么事儿?难道我还会以为是你的错处不成?”
宋飞雪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件事,她更是如惊慌的兔子般。
“长姐,娘说得对,这人就是有毛病,哪有这般行事的?方才聒噪好一会,这菜都冷了好些。咱们可是来庆祝的,快些吃。”
宋星河又挑起其他话题来,说着方才买的衣料颜色等,几个女子果然感起兴趣来,也就将那刘季扔在脑后了。
刘季带着小厮冲到楼下,小厮在一旁嘟囔着:“真是不识好歹。少爷您看上了那家姑娘,她们竟然还挑剔起您来了。还将我们赶出来……”
“好了,别再啰嗦了。”
见刘季心情很不好,小厮连忙把嘴闭上了。
刘季想着无意间听到的闲话,说是那宋星河是个扫把星的命格。
旁人都会想着避而远之,唯恐沾染了晦气,但他却是欣喜不已。
这其中缘由,只因曾经在他去求签之时,有一位方外之人给予了他指点。那方外人告诉他,需找一个拥有如此命格之人,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交易,能为自己冲一冲运势。
当然,并非是要与这扫把星之人在一起,若能娶到这扫把星的姐妹,那便堪称极好之事了。
他体弱多病不说,也一早就有了两个通房丫头,贪图玩乐,因此精气神大大不足。
刘季听到这些闲话后,还着力打听清楚了宋星河家里的情况,他家在村里的事儿,他都知道得很详细。
死了爹,与老宅与族里断了亲,宋星河本人才十来岁,家里只有柔弱的娘和姐姐!
这还不是随便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