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上帝视角观看这间屋子,展现在眼前的绝对是个血腥、暴力、变态的R级片: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床边,嘴里叼着手电,咬牙切齿的往一个趴在床上的胖子屁股上淋碘酒。那胖子屁股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叫的比杀猪还凄惨,把方圆百里的狼都嚎走了。
男人给男人处理敏感部位上伤口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站在莫思可的角度,一个男人对着他屁股一顿鼓捣,还用手电光给来了个特写,这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虽说这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真的没想过要以身相许。
况且,这人下手也太黑了,这哪是救命,简直是要命!不得不怀疑陈三尺是不是仇家派来的!
然而在陈三尺的眼中,这个恼人的胖子绝对是故意的,处理一下屁股上的伤口,喊得这么激烈,不知道还以为在生孩子!
他已经尽量把莫思可的屁股想象成一团白面,伤口和血什么的,就当成白面里的馅料,但依然抑制不住反胃的感觉,尤其那团肥肉一碰,还自带颤动效果。
两个人在互相极端嫌弃的过程中,终于把这件让观者长针眼的事情做完了。
由于找不到纱布,莫思可又死活不肯脱衣服,只能用原本就已经被抓破的裤子勉强对付一下。
也不知道该说陈三尺技术不好,还是技术太好,他包扎的莫思可的屁股俨然一个粽子,还用裤腿系出了个蝴蝶结。
索性莫思可不挑剔,趴在床上冲着天花板拱了拱屁股,感觉还不错,撅着屁股就想下床。
爬到一半,床突然“吱呀”一声。
这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还蛮清晰,搞得两人一愣,都以为是床要塌了。
陈三尺拿手电去照,这才发现这床跟常见的有所不同,代替四个床脚的是中间一根轴承一样的东西,整体造型很像手术床,但中间部分却是圆柱体,像树根一样深入到地面之下。
这奇特的造型引起了陈三尺的注意。
他跪在地上用手电去照柱体与床板的连接处,能看见靠近床的部分柱体分节,最顶端明显变细,两根金属杆从其上伸出,紧贴着床板呈水平状态,仿佛钟表指针指向六点,似乎起支撑作用。
以柱体为中心,金属杆为半径,能看到床板下一圈明显的痕迹,且靠近金属杆尖端的位置,有一小段痕迹很新。
陈三尺猜测,“吱呀”声音出现的缘由,应该是床被莫思可不知觉的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一间普通诊疗室里的单人病床为什么可以旋转,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讲通的理由。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又开始坚信实践出真知的理论。
他站起来,招呼莫思可与自己一起推床。
向左向右都试了试,左边只能移动一丝,而右边随着力道的加大,能听见轴心处不断发出的“吱呀”声。同时整张床以柱体处为中心,开始做轴心运动。
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吱呀”声戛然而止。
床不动了。
与此同时,正对着的墙面忽然传来一阵机括活动的声音,下个瞬间,一个房门大小的开口露了出来。
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军事要塞里还玩起了密室逃脱?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开口后面的空间一览无余。
跟医疗室差不多大小的一间屋子,里面摆放了好几台大型汽油发电机,角落里堆满了汽油桶,一扇门开在正前方的位置,不知道门后通向哪里。
在黑暗的环境中靠着一个手电筒续命的两个人,看见发电机跟看见亲人似的,扑上去一顿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