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不明生物的样貌,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并不喜感。
通身墨绿色,表皮疙疙瘩瘩,打眼看过去,似乎还有层粘液覆盖。与之前见过的怪物都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居然是身高。
这怪物一点都不高大,个头甚至都没超过陈三尺,体型上看,特别像十五六岁的少年。
但体能上肯定是任何十五六岁的少年都不能企及的,这货“咣咣”撞了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这么下去,把手臂拔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陈三尺看着怪物不能动弹的上半身,心说这要是有把刀就好了,一刀下去,头颈分离,管它是什么也都死透了。
没有刀,有什么钝器也好,照着头死命一顿锤,跟打地鼠似的。除非那家伙的脑袋瓜是铁做的,否则怎么也能砸个半死。
想到这,他拿着狼眼手电往四周晃了一圈,一眼看到角落里摆着个类似于单头鱼叉一样的东西,顶端一个尖刺,刺旁一个半弧状的尖钩,一米多长。想必是用来钩肉块的。看材质,似乎是铁制的。
陈三尺把狼眼手电交给铃铛,嘱咐她给自己“打光”,然后捂着肩膀跑到角落去拿那根铁杆。
东西拿在手上,铁器的冰凉感顺着掌心传来,上面微有些生锈,触感粗糙。上下颠了颠,发现它并不沉,以体积和重量估算一下,似乎是空心的。且顶端尖利,很像鱼叉,拿着在那不明生物身后比量了一下,感觉勉强也能算个趁手的兵器。
但是,带尖刺的东西当武器应该怎么用?
把对方戳成个筛子,使其失血过多而死?还是直接插在对方脑子或喉咙里,一招毙命?
前者听起来不是很靠谱,万一扎着扎着,那家伙恼了,一个神力直接把爪子拔出来怎么办?
但是,后者的办法陈三尺也用不了啊!喉咙就不说了,那家伙整个脑袋的目标都没有多大。自己一边的肩膀受伤,虽然现在已经疼到麻木了,还有没有继续流血也不知道。但那只胳膊还是抬不起来,整个造型跟杨大侠似的。两只手一起都不一定有那种准度,仅靠一只手,真是十分担心自己会不会把这根铁杆直接扎到门里。
如果真扎进去,那就热闹了,俩人一起“拔萝卜”吧!到时候再拔出点什么“革命友情”来!
正犯愁间,忽然灵光一现,一个“损招”涌上心头。
头的目标小,身子的目标大啊!
而且,又不一定非得把它弄死,弄的动不了,给自己足够时间跑掉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里,陈三尺单手拿着铁杆子,像拿着标枪一样,对准那个不明生物拱的起劲儿屁股就扎了下去。
刹那间,仿佛扎爆了个充水的气球一般,墨绿色浓稠的液体溅了陈三尺满脸。
那味道,好似被粪水淋了一头。
他的干呕声和那怪物的嚎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那怪物吃痛仰头嘶吼的空档,陈三尺也大吼一声:“原来你不是哑巴!”
这声吼叫,把自己反胃的感觉硬生生的憋回去,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对方,咬着牙抬起一只脚,对着铁杆的底部狠命一踹。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