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口里呼喊着让别人拿出来分享,自己找到块饼干却要先塞进自己的嘴里,但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有错,自私,总是对别人的形容词,放到自己身上,这能算是自私吗,顶多是贪吃一点而已。
安飞看着身后突然间变得陌生的伙伴,一阵心寒。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老祖宗几千年前就发现,并记在了书上,安飞知道,这是阳谋,在饥饿的驱使下,人真的会作出很多疯狂的事情。
“让我和我姐姐去谈一下。”安飞颓丧地说道。
钱一兴冷笑一声,“谁知道你们姐弟两是不是窜通好,要把物资藏起来,我们直接过去,让她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们就砸车了!”
“就是就是,直接杀过去!”
人群中有呼应者,大声高呼。
“不开门,我们就自己动手劈开!”
谢小慧摸着怀里的铁斧,恶狠狠地说道。
这把铁斧,是她用一晚上的肉体,从一个男人那里换来的。
末世之前,他是公司里有名的美女,俊男帅哥都围着她转,她一个都看不上眼。
可是很倒霉,末世说来就来,那些年少多金的小白脸瞬间变成了食人的恶魔,而自己,则是楚楚待宰的羔羊。
谢小慧还能记起那天晚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公司的保安,四十几岁的一个老头,久经烟熏的黄牙在她白皙的身上胡乱地啃,恶心的味道刺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过谢小慧终究还是活下来了,她在男人的舒适感答道顶点的时候,用手边的铁斧凿断了他的颈椎,她一下一下地凿着,直到鲜嫩粉白的脑浆淌了一地,尝着脑浆的味道,她安然入睡!
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女儿,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很可口啊!谢小慧已经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仿佛自己已经在品尝大餐美食了。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群强盗,”安飞冲着这群陌生的人嘶吼道。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经过身边的时候,钱一兴森恻恻的在他耳边冷笑一声,“现在,你又能怎么办呢?”
砰~
铁斧很重,锋利的斧仞凿在门上,深深地嵌进半个身子。
卷起的铁皮从伤痕两侧翻开,露出里面麻灰色的高密度板。
卡住了!
谢小慧一脚抵着门,双手猛地发力,铁斧被她抽出来,然后高高抬起,重重凿下。
门上蒙着的铁皮发出酸牙的“吱扭~”高密度板的碎屑溅了满地。
一斧,两斧,三斧,坚固厚实的房门经不住铁斧的威力,终于破了个大洞。
“妈.的.臭.婊.子,浪费老子这么多精力,”钱一兴狞笑着一脚踹过去,铁门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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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房间内,李建国从地上站起来,虬结的肌肉将紧身背心撑的高高隆起。
“准备一下,待会出手,不要滥杀无辜,尽量留活的。”
留洋坐在桌子旁,桌面上摆着大杀器——一把改装过的95狙,黑幽幽的抢洞泛着冷光,若是喷吐烈焰,则必将带来杀戮。
“明白,头!”
他的眼中藏着一丝兴奋,手抚摸在枪管上,只有冷冰冰的枪身才能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