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驸马,绝不只是个挡箭牌这么简单,看来,还真得会会她!
人走了,祁照眠才睁开眼。
女驸马是何用意?
一开始确实是想做个挡箭牌,可这半年下来,此人给她的惊喜,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殿下。 ”
祁照眠抬眼,见是陈嬷嬷,笑意都真诚许多。
“陈嬷嬷,快来坐。”
陈嬷嬷笑笑,并未坐下,而是走到她面前,面色忧虑。
“老奴来,是想问殿下,可是与驸马生了嫌隙?”
祁照眠一愣:“嬷嬷这话从何说起?”
陈嬷嬷叹了口气:“殿下与驸马分房睡了这么久,不是生了嫌隙又是什么。”
祁照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大婚当天是她自己亲口说和林山倦情投意合,现在有些倒是骑虎难下。
“我……并未与她争嘴,她每日上朝起得太早,总扰本宫清梦,因此暂且分房。”
她勉强找了个理由,却搪塞不了陈嬷嬷。
“可驸马休沐时不也是分房睡的?您别怪老奴多嘴,实在是先皇后临终前将您和陛下交予老奴照看,老奴见您夜夜独守,实在担心得紧。更兼方才听闻驸马还带了个女人回来,这……”
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要上升到什么高度,祁照眠深吸一口气,干脆把锅都甩在林山倦身上:“她不愿同本宫同住。”
陈嬷嬷一愣,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老奴知道了。”
她转身就走,祁照眠心里七上八下?
知道什么了?要去做什么?
事情挤在一起,祁照眠揉揉鬓角,这么多人里,和林山倦相处时反而成了最轻松的。
也不知道陈嬷嬷打算做什么。
不过陈嬷嬷还能做什么?庸人自扰。
——清政司,牢房——
林山倦懒懒散散地坐在主审位置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另一只手翻动着《刑讯逼供三十法》。
这书其实只是本《诗经》,只不过是被她套了层皮,改了名字罢了。
她面前跪着三个汉子,一个比一个硬骨头,任凭齐圳和白恕轮番上阵,就是不说一句有用的。
成,硬骨头看来只能用硬手段才能敲碎了。
她指着书上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问白恕,“你说,把铁丝烧红了穿进人的喉咙里反复拉扯,啧,这有点残忍吧。”
白恕一个激灵,捂好了自己的脖子,咽了口唾沫。
“是!大人,但是有些冥顽不灵的,还就只能这样给他开开窍,免得他喉咙被什么堵住,说不出实话。”
三个壮汉强忍着摸摸脖子的冲动,偷眼一瞄,齐圳已经默契十足地开始烧铁丝了。
林山倦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又指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问齐圳。
“敲碎犯人的牙再粘回去,粘牢之后再敲下来,用砂纸反复打磨牙床,啧,有点受不了奥?”
齐圳舔舔自己的牙,一时不敢想象,他们林司脑子里这些奇怪却残忍的招数,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属下……觉得可以给他们用上,反正他们牙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