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水蚀入肌骨拥着彼此,扑灭了燎烧般炙热的体温。
梁翊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唇边不知何时带上了浅笑,清儿烧红的脸渐渐化为浸水的白玉,月光下,发尖沁出的水珠晶莹欲坠。
头顶上空的夜风吹散了云朵,梁翊辰从湖水中伸出手,他微眯着眼,愣神地盯着指尖好一会儿,才扶起一缕散落的发丝捋到清儿脑后。
他捧着她的脸,冰凉光滑,低头吻了下去,开口的声音低沉喑哑:“将军府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总不能一直禁足你。你若偏要走,我的心也就跟着空了。”
他利索地起身,抄抱起清儿轻功回了寝居。
丝锦织就的床褥洇湿了深深的水渍,衬裙黏在少女身上勾勒出凹凸曼妙的身材,呼吸时连连带动锁骨柔美的线条。
梁翊辰不禁感叹,已经不是初见时那般的小姑娘了,可他却总当她是自己的小姑娘。
烛火朦胧,梁翊辰不紧不慢地从屏风上拿了干布擦拭自己的头发和脸,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看得久了,难免心神荡漾。
噗……他吹灭了灯烛。
夜色从窗棂透进屋里,洒进满地的月光银白。习武多年的他,在黑夜中眼眸依然如莹玉闪烁,自然不会盲目摸黑。
今晚全府的人都知道他要迎娶相府大小姐,他深更半夜抱着清儿浑身湿漉漉的回来,明天一早少不了闲言碎语,这种事怎能让侍女来做?
他轻轻扯掉了清儿的抹胸,隐约看到玲珑白皙的身躯,青丝随意散在床上,绝美至极。
她的脸那么小巧,嫩滑细腻,手触碰到她柔软的唇,鼻尖的气息扑在了手指上,痒痒的。
薄茧的指腹忍不住在她身上轻轻划动着,少女如初桃芬芳的身体如此诱人,他拿过干布轻轻地擦拭像是怜惜一件玉瑶。
无论如何戏得做足了,你且等我一等吧。
新的密令任务,要他尽快找到给沈相定罪的证据,沈沅成了罪臣之女,婚事自然解除。
如果找不到呢?他浮起一丝笃定的笑意,大婚之日让皇子琛抱走沈沅那个疯丫头,新娘无故失踪,龙颜大怒直接降罪沈家,两害相较取其轻。
明明是这么旖旎的时刻,他却还能分神考虑朝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