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州城墙上,何士来神色凝重如铁,目光紧紧锁住远方逐渐逼近的大越国骑兵。他紧握着手中的剑,剑柄上的纹路因他用力而微微陷入掌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似乎在感受着战场上的风,那风带着紧张的气息。大声喊道:“弩箭准备!都给我听好了,看着敌人到了拒马桩就给我射就完了!”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在城墙上空回荡,仿佛要将士兵们心中的紧张和恐惧一并驱散。
士兵们严阵以待,手中紧紧握着弩箭,那弩箭的弦已被拉至极致,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致命的力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却无人顾得上擦拭。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庭州城生死存亡的战斗,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城墙下,大越国的骑兵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奔腾而来,马蹄声如雷鸣般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们的头领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战马上,那马浑身的毛如黑色的绸缎般在风中飘动,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头领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弯刀,疯狂地大喊:“冲进城去!有金子珠宝、女人粮食、美酒!儿郎们冲啊!碾碎他们就都是你们的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欲望,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狂热的光芒,仿佛庭州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士兵们在头领的鼓动下,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嗷嗷叫着向前冲,他们的脸庞因兴奋和疯狂而扭曲,仿佛已经看到了城中的财富和女人在向他们招手。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庭州城冲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何士来看着那个在敌阵中大喊大叫的头领,眼中闪过一丝如冰般寒冷的寒光,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他咬了咬牙,对着不远处的重弩手说道:“给我瞄准那个哇哇乱叫的那个家伙,给我射!”他的声音低沉而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重弩手们立刻调整弩箭的方向,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眼中只有那个嚣张的敌军头领。他们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到这一箭之中,用力拉动弩弦。只听“嗖”的一声,三支重弩箭如闪电般朝着敌军头领飞去,箭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敌军头领正沉浸在冲锋的狂热中,突然看见三支弩箭朝自己射来。他下意识地用弯刀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弯刀竟然被第一支弩箭射断,那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弯刀断后偏离了方向,第一支弩箭惊险地没有射中他。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紧接着第二支弩箭、第三支弩箭接踵而来。这一次,他躲无可躲,只听“噗噗”两声入肉声,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透心凉。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射中了,然后身体从马上坠落,被弩箭钉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前面的骑兵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首领已经没了,他们依旧嗷嗷嗷地往前冲。很快,他们就冲到了拒马桩面前。这些骑兵们毫不畏惧,眼中只有前方的城池,他们用弯刀猛砍拒马桩,试图冲破障碍。那弯刀砍在拒马桩上,发出“砰砰”的声响,火花四溅。
“放箭!”何士来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此时的他,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手臂用力地向前一挥,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到这一命令之中。
城墙上的弩箭如雨点般不间断地射向敌军。瞬间,前面的骑兵就变成了刺猬,许多人惨叫着从马上坠落,他们的身体被弩箭穿透,鲜血染红了大地。但后面的骑兵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继续向前冲,踩着同伴的尸体,想要冲破防线。他们的马蹄践踏着倒下的战友,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不要慌,继续射击!”何士来一边指挥着士兵,一边大声喊道。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不断地观察着敌军的动向,随时调整着战术。他的脚步在城墙上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来注视着某个关键的战斗点,时而又快速走到士兵们身边,给予他们鼓励和指导。
“大人,敌军攻势太猛了,我们的弩箭快要不够了!”一个士兵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何士来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说道:“从仓库里再调一批弩箭上来,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士兵们带来了一丝安心。
“是,大人!”士兵立刻跑去传达命令。
在战场上,一个年轻的士兵有些紧张地对旁边的老兵说:“大哥,我们能守得住吗?敌人太多了。”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手中的弩箭也有些颤抖。
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怕,小子。我们庭州的守备队和保安队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敌人挡在城外。”老兵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年轻士兵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就在这时,敌军中出现了一些拿着盾牌的士兵,他们试图用盾牌抵挡弩箭,为后面的同伴开辟道路。那些盾牌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上面刻着大越国的图腾。
“瞄准那些拿盾牌的,先把他们解决掉!”何士来喊道,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些盾牌兵,心中盘算着如何打破敌军的这一战术。他的手再次抬起,指向敌军的盾牌兵,动作果断而坚定。
士兵们纷纷调整射击角度,集中火力攻击那些拿盾牌的敌军。弩箭不断地射在盾牌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激烈的鼓点。虽然有些敌军凭借盾牌的掩护靠近了城墙,但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用长枪和石块进行攻击,将他们击退。长枪如林般刺出,石块如雨点般落下,让敌军无法靠近城墙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