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州城内,阳光被浓厚的战云所遮蔽,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板压住,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何士来站在城楼上,面色冷峻,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透射出令人胆寒的威严,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向张雷下达了作战指令:“张雷,本将命你率领啸风营和疾电营,共计一万人,即刻出发,目标是歼灭阔亦田部落与乌孙部落。此次出征,关系到庭州的安危与荣耀,不容有失!”
“末将遵命!”张雷双脚并拢,“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脆利落,随后迅速转身,身姿矫健如猎豹,整军出发。
啸风营和疾电营的将士们,队列整齐,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让大地微微颤动,踏出庭州城,向着战场进发。他们的装备虽参差不齐,一部分装备着炎啸铳,虽非改进型,但也颇具威力;一部分则手持钢制连弩,闪烁着寒光;还有那十几门庭州武器工坊精心打造的火炮,由健壮的马匹拖拽着,炮身的金属在阳光下散发着威严的气息,随着大军缓缓前行,仿佛是沉默的巨兽,即将在战场上发出怒吼。
此时的北安城外,狂风呼啸着席卷过广袤的草原,枯黄的草浪随风起伏,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翻腾。远处的山峦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阴森而冷峻,仿佛是沉默的巨兽在注视着即将发生的血腥厮杀。呼啸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序曲,又像是无数冤魂在提前哀号。
与此同时,在阔亦田部落和乌孙部落的联合指挥营帐内,气氛热烈而又嚣张。几个部落首领围坐在一起,商讨着进攻吉木阿兰的北安城的计划。营帐内弥漫着浓郁的马奶酒气息,地上铺着粗糙的兽皮毯子,篝火在中央熊熊燃烧,火星跳跃着,映照着首领们兴奋而又狰狞的面容。铁木真坐在首位,他浓眉上扬,眼神中透着狂傲与自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大声说道:“我们联军加起来可有七万多人,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北安城?简直是笑话!更何况,我们有北邙提供的火炮,还有大炎国那位可爱的摄政王大人送来的火铳。之前我们派出部队多次挑衅,吉木阿兰那女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次,定要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臂,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似在展示他的力量与决心。
其他部落首领纷纷附和,有的首领眼睛放光,满脸贪婪之色,站起身来,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口中叫嚷着如何瓜分北安城的财富和土地,唾沫星子横飞。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支幽冥卫早已潜伏在暗处,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刻,一名幽冥卫如幽灵般穿梭在战场边缘,成功避开了联军的巡逻队。他身姿轻盈,脚步悄无声息,如暗夜中的狸猫,迅速来到了张雷的行军大帐中。
“报告张指挥使!阔亦田部落和乌孙部落派出七万人向北安城而去,带有重型火器!”幽冥卫单膝跪地,上身挺直,头颅微抬,眼神坚定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但眼神却坚定而锐利,身上的黑色夜行衣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张雷听闻,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当机立断,喊来一名通讯兵:“通知吉木阿兰大单于,让她出兵应敌,我们在后面夹击他们。务必让她坚守,等待我军的支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通讯兵领命而去,快马加鞭向着北安城奔去。骏马的蹄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响,扬起一片尘土,如同一条黄龙在大地上奔腾。通讯兵骑在马背上,身体前倾,紧紧地握住缰绳,眼神专注地望着前方,口中不断催促着马匹加速。
吉木阿兰接到张雷的传令后,深知此次战斗的重要性。她迅速披挂上阵,亲自率领吉木萨尔营和王庭军,共计五万余人,出城迎击。吉木阿兰头戴精致的战盔,盔缨随风飘舞,她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坚毅,身姿婀娜却不失英气。吉木萨尔营的士兵们,个个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光芒,他们是大越的精锐之师,以勇猛善战而闻名。士兵们身着坚固的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手中的长刀锋利无比,刀刃上似乎已经能嗅到血腥的气息。
阔亦田部落和乌孙部落联军指挥大帐内,斥候匆匆赶来报告:“首领,北安城出兵来攻打我们了,他们出动了五万多人!”
铁木真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他仰头向天,嘴巴大张,笑声震得帐篷都似乎微微颤抖:“哈哈,我们没打她,她倒先来打我们,这是来找死的。吉木阿兰那女人长得倒是不错,到时候给我留活的,死了可就怪可惜的。众将士听令,全军压上,一口吃掉他们!”他霍然起身,身上的皮甲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大步走到营帐中央,抽出腰间长刀,高高举起,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随着铁木真的一声令下,联军如潮水般向北安城涌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狂风裹挟着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联军的脚步声和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仿佛是一场汹涌的沙暴席卷而来。联军的士兵们个个面露狰狞之色,口中呼喊着各种野蛮的口号,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有长刀、狼牙棒、战斧等,五花八门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有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有的则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疯狂地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