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顿时欲哭无泪,苦劝道:“你是大单于,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如果你出现问题了,现在的大越国都会并入北邙的……”
还未等张雷说完,吉木阿兰便打断他:“那你保重,我走了。”
张雷一脸懵逼,心中暗忖:“你就不再坚持一下了?这也太……”但此刻已无暇多想,他看着北邙军,大声吼道:“兄弟们,跟我一起冲上去!没办法,这个距离只能被动挨打,只能向前冲!”
北邙军的一个千户长看到庭州军居然发起冲锋,不禁嗤笑一声:“这帮傻子还冲锋呢,这不是送人头么?”他冷冷下令:“给我瞄准了打,不能放近!”
庭州军在枪林弹雨中奋勇向前,每一步都伴随着战友的倒下。但他们没有退缩,终于在付出惨重代价后靠近了北邙军。“放箭!开火!”张雷怒吼着。
连弩和炎啸铳同时发出怒吼,弩箭和弹丸如飞蝗般射向北邙军。北邙军虽有防备,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不少士兵惨叫着倒下。然而,距离近了,庭州军的护甲也被北邙军轻易击穿。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惨烈的近身肉搏。
张雷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与北邙军厮杀在一起。突然,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只觉一阵热风掠过。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又一颗子弹射来,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膀。“啊!”张雷闷哼一声,剧痛袭来,但他仍咬牙坚持,手中长刀不停挥舞。
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庭州军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张雷刚举起手中的火铳,准备反击,一枚子弹却如死神的利箭,射进了他的腹部。“大人!”周围的士兵惊呼起来。
张雷只觉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但他强撑着,心中想着:“不能倒下,我要带着兄弟们突围……”
就在北邙军以为能活捉一个庭州军高级军官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吉木阿兰带着部队如旋风般杀了回来。原来,她压根也没走,只是迂回到了北邙军后方发起了突袭。
“杀啊!”吉木阿兰高喊着,手中长刀挥舞,宛如女战神降临。她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如猛虎出笼。
北邙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吉木阿兰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喊道:“快,给张雷简单包扎一下,抬上马,交替掩护撤退!”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用布条简单地为张雷包扎伤口,然后将他抬上战马。在吉木阿兰的带领下,剩余的庭州军和大越士兵们边战边退。
回到庭州军中帐,军医面色凝重地为张雷诊治。只见他剪开染血的衣物,查看伤口,眉头越皱越紧。“大人,这子弹卡在肚子里,伤口已经开始发炎,情况极为不妙。”军医摇头叹息,眼神中满是忧虑。
此后几日,张雷一直昏迷不醒,高热不退,整个人憔悴不堪。军医日夜守在床边,尝试各种方法,却收效甚微。“这伤口的炎症难以控制,若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几天了。”军医无奈地对前来探望的将领们说道。
此时,张雷率领的庭州军两个营,经过这场惨烈的战斗,已经不足五百人。他们满身鲜血,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夕阳西下,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映照得更加悲壮。张雷躺在营帐中,生死未卜,而庭州军的未来,也在这动荡的局势下,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士兵们心中默默祈祷,盼望着奇迹的发生,盼望着张雷能再次苏醒,带领他们继续守护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