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梅蕊去皇家御院骑马的事虽然瞒着东宫,但却瞒不过洞若观火的皇帝。
宋嘉佑也没想过瞒着皇帝,包括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皇帝也都了解了七七八八。
皇帝揉着自己因为长久低头看奏疏而微微发麻的太阳穴:“没想到太子竟如此逍遥,快意,看来朕是得给太子加加担子了。”
皇帝只要想到在他印象里内敛无趣的便宜儿子竟然在马上跟宠妾那什么,他真是有点儿羡慕妒忌,然后就是恨呢。
皇帝在年轻的时候他也没跟自己心爱的元后谢氏做太过出挑的事啊,他们的情趣无非就是在闺房里而已。那时候他是不受宠的康王,时时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次日端午节,宋嘉佑被皇帝单独留在了御书房。
“朕最近时觉处理政务力不从心。”皇帝目光随和的看着覆手而立的年轻储君,“太子东宫开福也满一年了,而且也曾在朕身体不适期间监国,你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该替朕分担肩上的担子了。”
宋嘉佑以为皇帝又开始对自己试探了,他赶忙扑通一声对倒在地,诚惶诚恐的开口:“父皇,儿臣惶恐,儿臣还需要父皇——”
不等太子把话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再开口适皇帝的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平和:“从这月十五以后,每逢单日你就来御书房替朕处理政务,若拿不准的再请教朕,或者宰相们。”
“儿臣遵旨。”宋嘉佑朝上微一叩首,靠近地砖的那一瞬年轻储君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庞上掠过一抹喜色。
皇帝放权给太子并非完全的信任,的确有试探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他的力不从心。自从生母苗太后皇帝经历过丧母之痛后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前是真。
皇帝需要太子帮自己分担一些,但他却又不敢完全的放权给太子,他肌需要自己能活的轻松一些,同时还得把权柄牢牢的把在手里。
权力如一面照妖镜,能把人最险恶的一面照的清清楚楚,所以天家无父子,手足,只有明争暗斗,强取豪夺。
苏沁在自己内室画了一张男子画像的事除了她自己外,暂时还没旁人知晓,就是她最信任的侍女青萍也不曾知晓自家主子在悄悄思春。
端午节吃粽子,饮雄黄酒,赛龙舟是沿袭数千年的传统了,哪怕是皇家也不例外。
除了大家习以为常的习俗外,还有结五彩绳,做用填充了艾草的香囊。
梅蕊系上了红药才做好的药用香囊,由着海棠,茉莉等给她在胳膊上系五彩绳,她拿起了自己绣了很久的香囊:“答应殿下端午节会绣好,送给他的,又食言了,殿下非得用食言而肥调侃我了。”
把五彩绳系好海棠才开口:“娘子是跟奴婢们撒娇,让我们帮您把香囊绣完,我们才不呢,殿下一眼瞧出来没准还要罚我们呢。”
茉莉忙附和:“海棠说的没错,娘子对殿下的心意怎能由旁人代劳呢。娘子这个端午绣不完不打紧,下个端午肯定能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