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满心满眼都是秦风,以及他们那尚未出世的孩儿,从而修竹变得比从前温婉了不少。
“我这榆木疙瘩脑袋是想不通太子妃这个时候派人去密州的用意。”修竹抓起果盘里那一颗颜色还未黄透的杏儿朝嘴里腮。
梅蕊略一沉吟才开口给修竹解惑:“太子妃已然知道西门大官人的大概底细了,她在这个时候派人去密州想来是要把这潭水给搅浑了,让苏沁的叔父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苏沁的姐姐苏进嫁的夫婿虽然是地方大员,要比苏知州更显赫,但苏锦毕竟才嫁过去当继室,地位不稳呢。能坐到一方大员的可都不会是鼠目寸光的,那位孙大人这会儿未必就真的会甘愿给苏良媛母子做靠山,毕竟咱们殿下可是有嫡子,还有外家显赫的长子呢。”
这苏知州能在女色上有所克制,在侄女嫁入皇家之前,他可都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一步一脚印升的官呢,这次苏二衙内的事的确影响了苏知州的前程,谁又能保证苏知州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呢?
虽然一个苏知州不足为惧,但走仕途多年的苏知州自是有自己的一套关系网,谁能保证在苏知州织的这张关系网里的某个人不会有朝一日为位及仁臣呢?
苏沁巴巴的盼着因为自己的“大义灭亲”得到太子的另眼相看,从而她的秋红轩也能热闹一阵子呢。
苏沁等啊等,盼啊盼,眼看半月快过去了太子仍旧没有留宿秋红轩,期间到是来看过二郎几次,不过也是来去匆匆。
就在苏沁为着她的秋红轩没能成为热灶而郁郁不乐时,密州再次送来新的消息。
得知自己的侄子苏二衙内死在了牢里,苏沁的心微微一颤,虽然她跟这位堂弟多年未见,压根儿没什么感情,但苏二衙内死在了监牢里,这还是苏沁不想看到的。
信里苏知州不免对苏沁有些埋怨,怨她不能施予援手。
“你没能耐管好自己的儿子,他闯祸不光连累了你们一家,也连累了我,我还没怨你们呢,你们反而怨上我了,真是可恶。”苏沁想到自己的娘家非但不能给自己当助力,也不能锦上添花,只能成为累赘,她就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