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州的奏疏可是由太子送达天庭的,皇帝本就不愿太子太有影响力,有心之人是时的一浐河挑唆,结果可想而知。
晚膳摆上,宋嘉佑看到梅蕊只吃清淡的忙殷切的问:“你这苦夏越发厉害了?红药若是医术不行,回头我去太医院请个妥帖的太医。”
梅蕊:“红药姐姐尽力了,明天我想回一趟梅宅。”
听到梅蕊要回梅松寒那一趟,宋嘉佑明显不悦:“等休沐日我陪你回去,你稍等几天。”
宋嘉佑知道每松寒的商队跑海外贸易很是顺利,他陪梅蕊回梅家不光不想梅蕊独子面对梅松寒,他也想借此机会对出海贸易多一些了解。
等用罢了晚膳,梅蕊才同宋嘉佑提起白天红药诊脉的事:“殿下还是去别处吧,我没法侍寝。虽说红药姐姐没有把握确诊是喜脉,我宁可信其有。明日我回梅家就是为了此事,殿下就算不依我,我也有法子出东宫。”
“你怎不早说呢?”宋嘉佑的手不自觉的温柔的落在梅蕊还十分平坦的腹部,“既如此明日你就回梅家一趟,你不想请太医我也明白你的心思。这孩子来的真是迟啊,我看就给他取个迟儿的小字吧。”
宋嘉佑做梦也希望跟梅蕊有个孩子,不管男女都好,奈何迟迟无果,虽然如今一切都还没能确定,但宋嘉佑已然抑制不住心头喜悦,迫不及待的幻想起跟梅蕊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听到宋嘉佑要给俩人将来的孩子取迟儿作为小字,梅蕊嫌弃的翻白眼:“迟儿跟痴儿听着是不是没太大区别?”
宋嘉佑郁结:“区别大了,罢了罢了你不喜欢不用就是了。”
次日,梅蕊乘一辆普通的马车悄悄离开东宫,然后穿街过巷来到梅宅门口。
正在书房一边享受美姬打扇子,一边看账本的梅松寒得知梅蕊已至大门外,他赶忙迎了出去。
梅蕊没有进后宅,而是随着梅松寒进了书房,原先打扇子的两个美姬早就被撵去了别处。
“梅儿,日头这么大你怎还亲自过来了?”梅松寒的目光放肆在梅蕊身上逡巡,“梅儿怎又轻减了,可是身子不舒坦了还是东宫的吃喝不满意?”
梅蕊喝了一口加了冰糖的绿豆汤,这才回应梅松寒的关切:“我也就是苦夏旁的没毛病,红药给我把脉瞧着像喜脉,她拿不准,故而我才求了殿下出宫来兄长这里的。”
“你先把绿豆汤都喝了,我再给你把脉。”说着梅松寒就起身去找脉枕。
若梅蕊一直不孕的话,就由梅松寒养起来的美人替她怀孕,那么到时候就是梅松寒的血脉进入皇家,但梅松寒还是希望梅蕊有孩子,这假孕混淆血脉毕竟是在铤而走险,稍有不慎不光会满盘皆属,更会万劫不复。
梅松寒取来脉枕,梅蕊把纤纤玉臂放在上头由着对方为自己把脉。
因为心里存了一份期待,故而梅蕊在等待梅松寒收脉的过程就变得有些忐忑不安。
“兄长,我如愿了吗?”梅蕊问出口的刹那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了。
梅松寒看着梅蕊满含期盼的美眸认真且郑重道:“至少有八成把握是喜脉,月份太浅。梅儿,你要万事小心,孩子固然重要,对于我对于你的三哥跟木家而言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