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站了起来,手扶拐杖,白发乱舞,声音悲凉:“皇上,老身家里包括定南王和六个儿子全部殉国,另外还有几万将士,
若,若不是沈啸天和沈瀚打了军粮的主意,大夏军队岂能陷入绝境,又岂能全军覆没,战死沙场。”
庄玉话语一出,场内外之人无不动容,更有甚者是泣不成声,眼泪哗哗而下。
景帝想起了定南王昔日的功勋,忍不住也是一阵唏嘘:“庄夫人,你莫要太过伤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身替定南王,以及六个亡子谢过皇上圣恩,只求皇上早些拿下恶人,将其斩首,布告天下。”
庄玉言词肯定,没有丝毫松懈。
“庄夫人,你请坐下,朕会调查清楚的。”景帝挥手,示意庄玉坐下。
旋即,看向了下面几人:“尔等罪孽深重,可曾认罪?”
沈啸天等人焉能不知道认罪将会面临什么,一个个则是紧咬牙关:“皇上,小民等虽然做过不当之事,
但他们所说之事大多都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还请皇上明断。”
“有人状告末将伤人性命,欺男霸女,纯属栽赃陷害,末将昨天才知道,是沈家几名家丁假冒末将之名四处招摇撞骗,
末将现在也是追悔莫及,还请皇上明察。”沈放抬起头,一脸从容,他甚至直接将罪行推在了府上家丁身上。
沈逸飞慌忙站起,几步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皇上,犬子所言不错,的确是府中家丁借犬子之名作恶,还请皇上详查。”
景帝岂能不知道此乃金蝉脱壳之策,但他却无力反驳。
萧辰往前几步,也跪了下来:“沈大人,你所说的那些家丁现在又在哪里,为何不带上来,当面对峙。”
“七世子,你杀了沈家沈望,沈家也未曾跟你计较,你不要咄咄逼人,沈家不是好惹的。”沈逸飞冷冷应了一声。
“沈爱卿,那你就让那些家丁上来,朕倒是希望,杀人者不是沈放,朕还有心让他做驸马呢!”
景帝说的是真心话,他更希望沈放并没有那么可恶,而是一个正人君子。
“来人,将沈家作恶的几名家丁全部带上来。”沈逸飞颤巍巍站起,对着身后的随从喊了几声。
又是一盏茶的工夫过去,沈家随从带来几名家丁。
这几名家丁畏畏缩缩,一眼看上去并不是大凶大恶之人。
沈逸飞冷眼看着他们,呵斥道:“皇上要听实话,若有谁敢乱说,胡说,栽赃陷害,皇上绝不会饶你你们。”
几名家丁跪在了景帝面前,景帝沉着脸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强抢民女,伤人性命,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
“皇上,小民等绝不敢作恶,都是,都是他们逼的。”一人抬头,用手指向了沈逸飞身边随从。
“胡说,这里有那么认罪伏法的证词,岂能有假?”景帝一声猛喝。
“是,是沈家小人挟持小民等家人,小民不敢不从。”此人满脸悲愤,痛哭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