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存还是要存,该租房子就租,两处钱都不能省。
挣钱,顾沐云再一次涌起想挣钱的急迫心情。
租一处合适的房子很关键。
今天看的那院子其实不错,跟下面街道只隔了台阶,虽然不是街面,反而闹中取静。
前堂稍微布置一下是宽敞的诊室,后院自己住着也舒服。
知道顾沐云一定要在庙里供奉香火,顾大伯和顾二伯也没有其他意见。
相比起来,族里要得更多,只是这无端一年多出六两银子的开支让两人眉头快夹死蚊子。
顾沐云没让两人掏钱的意思:“大伯,我回来了,带回来的那架马车没有用处就不白养着,找人卖成银子就够寺里用几年。”
她在江夏府虽然买的是破车老马,只有一对轮子是好的,其他地方破破烂烂,但还是能拉能跑的车,若是卖能卖十几两银子。
这马车作用很好,在路上不引人注意,回来还让顾沐云测出人心。
东院知道回来一个穷亲戚,立即甩开不管,还想趁机捞一笔,把西院榨干。
西院的伯父堂哥虽然对自己诚心以待,可面对东院的压迫也实在无力帮衬。
听到顾沐云要卖马车,顾大伯有些艰难的点头,要侄女变卖东西供养牌位他感觉羞愧。
二伯揉着自己已经松缓的腰安慰道:“现在卖车也好,住在家里用不上,以后二伯给你补上一架车。”
顾沐云笑了笑,在大齐置马车跟买豪车差不多,二伯想给自己添马车,三哥三嫂得跳脚了。
这边说好卖车,就提租房子,大伯二伯一听大石梯那边的好房子顿时摇头。
“那房子不发家,没人愿意住。”
还有这种事,顾沐云诧异,忙追问原因,那房子看上去都是完好崭新,怎么会跟风水有关。
顾大伯解释:“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也是名字惹的祸。”
那房子的确是一户船商修的,本想修建小居自己临时居住,也想跟新上任的沈县令拉好关系,特邀县令来关口渡赴宴求墨宝。
没想那个县令是新科进士,书生气浓,酒酣耳热之际,见新宅需踏石梯上来,当着众宾客的面,提笔书字,取名叫石上居,取“清泉石上流,莲动下渔舟”之意。
这名字本来很是风雅,但船商不乐意了。
他们行船靠水吃饭,最怕搁滩,现在那些房子建在高坎上,名字又叫石上居,说这是船停石滩,进退两难,顿感晦气。
虽然等县令一走,船商就让人封口不得外传,题字做了匾额也没悬挂在前堂,但私下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
如今船商不愿意住,有县令取名又必须挂,否则让县太爷难堪,于是就这样不尴不尬的闲置,有人要租就出租。
可要租房子的小户人家租不起,大户人家又不愿意碰这不吉利,只能空着。
顾二伯也反对道:“别人都说县令老爷是文曲星,他说出的话就是真言,谁都怕自己住在留不住水的青石板上,就连租房子都租不出去。
四丫头,你可别听长水那小子胡说,年轻人啥都不信,总有吃亏的时候。要赁房就在我们家旁边找一处,哪怕差一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