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在房间里目睹了全程,时千电话声音并不小,孟倾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蓝马会所,少爷。
和梦里的场景对上了,下药,少爷,录像的手机。
要素全都齐全。
可是剧情却是180度大转变。
孟倾现在自己也有些混乱了,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不明白今天唱得是哪一出。
不过从结果来看,这位小少爷并没有害他。
他好像也是真的不知道下药和少爷的事情,不然就不可能自己喝下那杯水,也不可能在听到对方电话的时候表现出这么真实的迷茫。
孟倾看着眼前睡得乱七八糟的人,所幸药量不大,不过应该也不小。
孟倾视线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崛起。
他叹了口气,准备把人扶到床上。
时千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口中喃喃有词,声音软软的,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
孟倾刚准备扶他起来,时千摸上冰凉凉的袖子马上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像颗融化了的冰淇淋,黏黏糊糊的,粘住了就不撒手。
孟倾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怀里抽出来,转身去房间里拿了张被子,将沙发上软成一摊泥的人整个裹成了蝉蛹。
直接扛上了肩头,时千就像个煤气罐罐一样横在孟倾的肩膀上。
孟倾将人扔在床上,时千脸虽然红,但是症状并不是特别强烈,不幸中的万幸。
怕半夜被子里的人乱动滚下床,孟倾干脆直接把床单也抽了出来,再卷了卷。
此刻躺在床上的时千,就像叠了好几层的玉子烧,一动不动。
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孟倾正准备往外走,似乎是不放心,又折返回床边,伸出两根手指,放到了时千的鼻子下方。
感受到了对方均匀的呼吸后,这才松了口气,离开了卧室。
孟倾今晚本就是从外面回来,本想着去市里逛逛,看看哪里能有兼职,自己打工能攒下一些钱。
可转悠了一圈,每家店看到孟倾出示的身份证,都摆了摆手,说他年纪太小了。
毕竟孟倾才刚成年,他本来就读书晚,加上今年养父母这一番折腾,过了年才准备上高三。
因此这趟找兼职之旅注定无功而返。
从小区大门走回时家,又花了孟倾大半个钟,孟倾鞋子本身就到处开口。
经过这场大雨,终于是快要报废了。
孟倾叹了口气,把湿透的鞋子脱了下来,放到了门口。
他这才打量起时千的房间,是一个不小的套间,一个小长廊,进来左边就是个小厨房,出来就是个三米落地窗的大客厅,进去就是房间和浴室。
确实像是把时千这种娇气小少爷养起来的地方。
虽然时千今天叫他过来一起睡,但他不可能真的爬上时千的床。
毕竟时千当时精神状态都好像有些不清醒了,说不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回去阁楼吗?
孟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大,很软,完全能够容纳两个他伸直腿睡觉,比起阁楼的折叠床好得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