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钦闫不知道自己已经以一种比较另类的方式在白榆心里留下了印象,现在的他正忙着和床单被罩作斗争,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寝室里各个角落都蒙着一层或厚或薄的灰尘。
另外三个室友都还没到,曲钦闫还赶着回体育馆看学长呢,选好床位之后,就只准备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给整理好就算结束。
杨叔气喘吁吁地跟着曲钦闫赶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歇一下,就又马不停蹄地给他找可以擦掉蒙在物品表面的灰尘的各种工具。
水桶、脸盆倒是在前不久从物资领取处拿过来了,但帕子什么的还没有买,行李也还丢在车里没有带来。
要不是杨叔急中生智想起自己下车时顺手抽了几张纸放在裤兜里面,曲钦闫都准备把身上那件价值一万八的球服脱下来当抹布使了。
寝室好久都没有人住过了,刚拧开水龙头时,水管还一边噗嗤噗嗤地响一边抖了几下,里面流出来的也是一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泥黄色液体。
帮曲钦闫把桌子擦干净,杨叔又脚步匆匆地拿着钥匙朝停车场赶。
拿行李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他怕的是等会儿纸用没了,曲钦闫就又要打上球服的主意了。
曲钦闫活了十八年了,虽然没有奢靡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吧,但也确确实实是一个没干过家务活的金贵大少爷。
只是铺个床单而已,他就满头大汗地弄了将近十分钟,完事儿,又发现该放在最下面的床垫还孤零零躺在地上没被拿上来。
哦豁,白忙活半天了。
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通常会莫名其妙的笑一下,曲钦闫一拳头捶死自己的心思都快有了。
正巧杨叔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了寝室门口,曲钦闫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都要气厥过去,于是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剩下的一大堆烂摊子都推给了杨叔。
“加油杨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拍拍杨叔肩膀,曲钦闫一脸严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这些东西可都交给你了。”
杨叔笑得牵强:“少爷,这……你要是走了,好多东西我也拿不准啊。”
曲钦闫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有什么,都是男人,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行了。对了杨叔,在寝室布置完之前,要是没什么事,你就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了,当然,要是有什么事,我也根本帮不上忙,给我打电话也是白瞎,另寻高明才是好选择。”
杨叔被他的这一番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等把话里的意思捋清楚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
从宿舍楼出来,曲钦闫就目标分外明确地朝体育馆的方向跑了过去。
已经十一点多了,白榆已经找人短暂地帮自己替了一下班,这会儿正在挨着体育馆的二食堂里面打包午饭。
帮白榆替班的不是别人,刚好就是昨晚睡到一半被尿憋醒,顺便就和白榆在绿泡泡上聊了几句的刘远森。
刘远森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刚好上的是体育。
大学的体育课一般都很水,能上到一半的课时都算当堂的体育老师认真负责了。
更别提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别说学生了,就连体育老师都不愿意顶着大太阳在外面待着。
做完热身运动,又意思意思的在操场上跑了一圈步之后,刘远森他们就被体育老师放去自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