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武傻坐在马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浚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丢下他和弟弟两人,继续朝前行进。
过了好一会儿,沈浚差不多已经走出去三四十米远,他才意识到必须做出决定,于是也跳下马背,朝弟弟扬扬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下来,然后牵着他那匹浑身抖了几抖的坐骑追了上去。
陆修文先是不为所动,心想,你沈浚爱搞什么花样便搞什么花样,我可不跟着你胡来。
所以不管沈浚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安坐如山,一切只以兄长的决定为准,兄长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果然,当兄长向他递了个眼色,命令他也下马的时候,他才极不情愿地从马背上滑下来,牵起缰绳走在最后。
见和前面的沈浚距离拉得有点远,陆修武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手里牵着的马却不像平时那样,只要拉一下,在缰绳上给个信号就自己往前走,不用总是拽着,而此时却几乎完全是被他拉着前进的。
他很快便来到沈浚旁边,两人开始并排前进。起初他俩都不说话,后来觉得尴尬才闲聊起来。沈浚问起了陆修武的过去,包括家人、亲戚和朋友,以及那位小王爷的一些情况。
陆修武都一一向他做了回答。等轮到陆修武询问沈浚的时候,比如沈浚的家庭和曾经做刑部侍郎的日子,他却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这引起了陆修武的不解,沈浚只推说脑子受过伤,完全不记得了。
陆修武又问起沈浚的这身漂亮功夫是从哪儿学的,心想这总该没忘吧,熟料沈浚还真就回答他说,跟其他事情一样,不记得了。
就连陆修武恭敬地请他教授他武功的时候,沈浚给出的也是同样的回答:既然他忘了自己的功夫是打哪儿学来的,也就不知道该怎样把武功传授给他。
当问到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始终没有找到机会提出来的问题的时候,沈浚却没有再次用“忘了”回答他,从而使他觉得沈浚敷衍得太明显,也太过分了。
“你以前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啊?”陆修武问道,几乎不抱沈浚会回答他的希望。
“也许是忘了吧,过去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包括我身上的这身武功,直到我那天醒来,突然获得了这一切,其实我自己也非常惊讶!”沈浚不明白陆修武何以有此一问,便照实回答道,心想反正他从这点信息也推断不出什么。
陆修武被沈浚的回答弄糊涂了,不知沈浚说得是真的,还是花了更多心思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