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说完,又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眼泪,那姿态可不像是往常没有演技的模样。
周行止抬手拍了拍姜月的后背,以示安抚,只是在注意到两人穿的衣服是同款时,身形微顿。再次抬眸看向时穗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时穗,你这次真的是过火了。”周行止颇为嫌恶的看她一眼,“时穗,我真的对你没兴趣,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你没必要把气撒在阿月身上,别以为这样会引起我对你的注意力,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时穗看着面前义正言辞的男人,心里一阵恍惚,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他是那样的好,那样的耀眼,一度沉迷的不可自拔的喜欢他。
现在脱离了朦胧的滤镜,才发现这人原来也不过如此,跟那些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因为比常人有钱些,所以更加普信。
如果说时穗心里之前还留存些对周行止的眷恋,那现在,那些眷恋也都烟消云散了,一丝不剩。
时穗敛下眼眸,双手环起,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向一脸戾气的周行止,嗤笑了下,“周行止,能别在我面前自作多情么,本小姐早就对你没兴趣了,我眼睛又不瞎,我老公比你优秀那么多,我痴恋你做什么,没苦硬吃吗?”
时穗眼眸弯起,嘴角挂着魅惑笑容,整个人越发娇媚,“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我的黑名单里躺着。”
见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丝毫没有把伤害姜月的事放在眼里,周行止怒火冲到头顶,“你既然这么义正言辞,那你怎么解释阿月身上的红酒,总不能是酒自己长翅膀了,非要跑到她身上。”
时穗勾唇,“我是泼了她酒,不过只有一杯,剩下的那杯我可不认。”
周行止神情微顿,抬眸看向桌面,时穗那边的红酒杯确实是空的,杯身还挂着微滑落的红色液体。
可姜月这边...没有红酒杯,只有桌面中央放置了个酒杯......
姜月见事态可能朝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手上一个用力,低声啜泣起来,“算了吧,行止,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自以为是,我们回去,我不想在带着这里了。时穗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红酒不是她泼的,是我自己泼的,两杯都是,她没有泼我...呜呜...呜。”
周行止被扰乱思绪,眼底闪过一抹烦躁,但又很快想通,“你要真只泼了她一杯,那中间的那杯怎么是空的,总不能是姜月自己泼的,除了你还能是谁。”
时穗气定神闲的站起来,双手背到身后,神情散漫惬意,“周行止,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泼她酒吗?”
周行止冷着一张脸,声线低沉静默,好似不想搭理时穗,却又不得不开口:“我不是说过原因了,你是为了我。”
时穗被逗笑,“都让你别这么自恋了,你怎么就是不改呢。我泼她,是因为当初在高三的时候,她把我关进了学校礼堂的储物室。”
说完,时穗又笑眼盈盈的看向埋着头的姜月,语气温柔似水,“姜月,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