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度假村回来,苏曼怎么也没想到,那晚林静宜冰冷地躺在地上,居然是她们见的最后一面。后面,就算她想见她,不仅萧寒不会同意,她还被关在了警局里。
今天是林静宜的葬礼。
今天是林静宜的葬礼……
“我想去送送萧伯母。”苏曼看着窗外,平静地说道。
今日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但那微弱的光芒却无法带来丝毫温暖。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这似乎是入冬以来最为寒冷的一天了。
凛冽的冷空气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毫不留情地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乔诗诗静静地坐在后排座位上,单薄的身躯难以抵挡这股寒意的侵袭。她不禁缩起脖子,试图用双手捂住口鼻,以阻挡那冰冷刺骨的气流进入呼吸道。然而,尽管如此,强烈的冷风还是让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冰针直刺肺部,令她喘不过气来。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样身处这寒冷环境中的苏曼却显得格外淡定从容。冷风无情地从她的衣领口灌入身体,她却恍若未觉,依旧笔直地坐着,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她那一头柔顺亮丽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宛如灵动的黑色绸缎。
“你疯了!还没被冤枉够!”
苏曼的话刚说完,顾易臣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女人,不禁一口怒火涌上心头。
“上次被萧寒那个疯男人困在骊山还没够?今天他没来就算了,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要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去?”
顾易臣说的激动,因为太过生气的缘故,嘴角都被气得有些微微颤抖。乔诗诗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看着顾易臣着急的样子,只觉得像一根刺一样刺痛着自己的眼睛。她转开头,不再去看后视镜里的男人。
“曼曼,你确定要去萧伯母的葬礼?”乔诗诗问。
苏曼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思了许久,半晌后坚定地开口说道,“是,我想去送送她。她在的时候,对我真的很好。”
尽管她和萧寒之间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终究她和林静宜的缘分是两个人的事情,和萧寒无关。
苏曼的态度坚决,顾易臣和乔诗诗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开着车送她过去。
葬礼这边。
人们身着清一色的黑色服装,从头到脚都被这沉重的颜色所笼罩。他们面容严肃,神情肃穆,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萧寒和沈初见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来来往往前来哀悼的人群。他们的身影在这片黑压压的人海中显得有些孤独,但又仿佛与周围的氛围融为一体。萧寒紧握着拳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而沈初见则轻轻咬着嘴唇,目光中闪烁着泪光,那美丽的脸庞此刻也因悲痛而略显苍白。
“嘟——”
沈初见的手机发出一声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