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深深皱着眉头看着窦唯一,“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们?”
窦唯一正准备走过去,抬腿,发现纹身不动,皱着眉头看着死死抱住他的胖捕头,“你们两个,来把他叉下去。”
还在呜咽哭得不能自已的胖捕头就这样被捕一捕二拖了下去。
“老爷,要为我报仇啊!给我狠狠剁碎他们!”胖捕头双眼凶残地看着五人,刚放下狠话,就被捕一捕二拖出去了!
五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还剁碎他们,真是狗都笑出尿,不要太搞笑。
窦唯一一脸黑线,这胖捕头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窦唯一的腿解放了,自顾自地走到五人面前,坐在桌子旁,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掉的水,喝了一口。
“情深深,据我所知,你可是举人之才。奈何秋闱被人顶替了试卷,名落孙山,父母病重撒手去了。未婚妻又改嫁了他人,性情大变,落草为寇……”
窦唯一顿了一下,抬眸看着覃深深,“我也是起了爱才之心,留你姓命,只要答应做我师爷,你们就不用在这个地方关着了。”
窦唯一看了一圈众人,“念在你们杀的都是为富不仁的富商,锄强扶弱,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不将你们上报上去。要不然,十个脑袋也不够你们砍的。”
胖妞听到这话,不服气小声嗫嚅,“我们又没杀你县的富商……”
意思是,你管太宽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撑的。
他们杀的是其他县的,而其他县的府衙,根本就抓不着他们,那他们,还是自由的!
窦唯一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警告地看着几人,“你们的确没有杀我管辖范围内的人,但是谁让你们住在我管理的县中。”
真是倒反天罡,杀人还分地域。
有本事,那从他的县滚出去。
还不是仗着他的县城穷,人口稀少。荒无人烟的地方多,方便他们躲藏嘛。
因为穷,这次去府城述职上报,因为商税垫底,被人嘲笑不说,还上升到了嘲笑武将家出的读书人,就是管理不好县城。
叔可忍,婶不可忍。
骂他可以,骂武将就太过分了。
他就是不争馒头,还得争口气呢。
因为商税,他手段用尽,奈何就是人口少,做生意人也不多。
而上税大户豆腐西施李豆豆,做得一手好豆腐,生意极好。奈何不走正道,三天两头不开门做豆腐生意,偏偏要做“豆腐”生意,真是气死他了。
覃深深沉默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
窦唯一看了他一眼,“你们不同意也行,听说你们喜欢吃有一家卖的榆钱窝窝头,对了,今日还卖了新吃食,那味道,我尝过都欲罢不能。罢了,你们要是不同意,以后全都啃肉包子。
至于那家卖的,以后你们就不要肖想了!”
说完,瞥了一眼四人,起身就要离开。
五人急了,龅牙玉“妩媚”走上前,拉住正要离开的窦唯一,“你别走,好说好说!”
谁要啃那又硬又腥的破包子啊,肉包子打狗,都能把狗打死的包子,他们才不啃。
做了山贼后,更是吃香的喝辣的。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众人看见窦唯一冷笑了一声,又坐了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
其他四人齐齐推了覃深深,眼神示意他快点上前去。
覃深深奢瞥一眼几人,心不甘情不愿对着窦唯一点了点头,“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