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大伙都不肯走,又安慰道。
“我相信于公子有这个能力,让他试一试吧,都随我来!”
惭月说着,用手臂拢着大家向洞口走去。
大伙都不断的回头看着于勾,实在放心不下。特别是梅韭儿和龙萱儿更加担心他的安危!
于勾为了让大伙不担心,面带微笑看着他们撤离,直到全都撤到洞口。
他把锦罗幔帐拉严,将入口通道全部挡上,向刚才那个绣墩走去。
他立于绣墩前,先双手相合于丹田,然后运转体内仙力,将全身笼罩在涌动着烈焰的黑色护体罡气之中。
然后矮身伸手按住绣墩,向左用力,没有动。再使劲向右旋拧,顿时有轰然之声响起,绣墩转了一圈。
于勾就觉得身后金风飒飒,寒星飘闪,上百支绣花针电射而来。
只听得空中“嚓嚓”作响,护体罡气像磁石一样将上百支绣花针全部吸于其上。
于勾见时机已到,把手臂十字交叉收于胸前,然后奋力向上挥展。
金光飘舞,光流翻动,劲风狂卷,上百支绣花针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他慢慢转过身定睛观看,只见西面的石壁中间有两块竖屏浮雕已纵向打开,石室之内珠光宝气,色彩夺目。
“龙正,萱儿、韭儿,你们快过来看看啊!”
于勾心里太激动了,竟然不叫梅小姐了,直接喊‘韭儿’!
众人听见喊声,噼哩扑隆跑进大厅,眼前的景象把大家都惊呆了。
石室里有一个黄金铸成的大鼎,装满了金锭银锭和翡翠珠宝,辉光四射,让人的贪欲之心蠢蠢欲动。
“我去看一下!”
梅韭儿自告奋勇,向石室走去。
“小姐等等!”
惭月飘身挡在梅韭儿面前。
“怎么啦,月姐,为何拦我?”梅韭儿不解地问道。
“还是我去吧!”
惭月说罢,飞身进入密室。她在密室里转了一圈,环顾四周,观察细致入微,却没有任何发现,更不用说纯阳洞的出口!
“于公子,这里没有危险,你也进来检查一下吧!”惭月向于勾喊道。
“好,我再看看!”
于勾答应一声,飘身来到密室之中。
他在密室里反复查找,终无所获,失望地走了出来。
“于公子,依你所说,这厅内就是后天八卦,不知还有什么玄机?”惭月跟在于勾身后问道。
“后天八卦可用于排兵布阵,操演得法,杀伐狠辣,战无不胜。八卦八方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刚才我们打开的是兑卦惊门。”于勾说道。
“这么说,找到生门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脱困了?”惭月又问道。
“生门就在那,我再试试,你们再撤到洞口去。”于勾指着东北方向的石壁说道。
“只好这样了,成败在此一举。来,大伙都去洞口!”
惭月又带着众人向洞口走去……
“于公子等等!”
于勾正要去转动艮位的绣墩,就听见西北方的石壁后面传出年轻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轰轰”的坚石摩擦之声响起,石壁中间的两块竖屏浮雕转动,石门洞开……
一个白眉白发,充满妖煞之气的红衣美少女从门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
她的凤目之中泛着绿莹莹的光芒,如煞灵一般,不错眼珠地看着于勾。
“小姐小姐,你慢点,院主不是说不让你出来吗?”
有两个丫鬟从石门里追了出来,表情极为无奈。
在场的人全看傻了,甚至头发都往起直竖。看见有两个说着人话的丫鬟跟出来,大家才心内稍安。
“请问……,你是于公子?”
白发少女应该是心里不太确定,才有此一问。
“对,在下于勾!”于勾镇静地回答道。
“这么说,勾哥哥就是你呗?”看来这个白发少女已经在石壁之后听了很久了。
“对,是我!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于勾最想弄清楚的就是,“她”究竟是谁?
“我是谭灵若,纯阳洞的主人。”
来人毫不避讳,直截了当。
“纯阳洞的主人,是你把我们困在这里的?”
于勾心想,找到洞的主人就好办了!
“此事与我无关,是我父亲派人做的。”
谭灵若依然如实相告,倒也爽快。
“你父亲是谁,可否说来听听?”
于勾在暗暗琢磨,不会是夜闯梅菲客栈的蒙面人吧?
“家父谭徳砚,虽然不是威震天下,但也能算得上臭名远扬,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没想到谭灵若会如此评价其父,乍听起来确实感觉有失体统。
“没听说过,确实没听说过!”于勾边摇头边说道。
“莫不是黑白财神之中的白财神谭徳砚?”惭月与休华耳语了几句,然后说道。
“正是,这位姐姐还算有点儿见识!”
不知道她爹是谁,谭灵若还有点不是心思了!
“好哇,黑白财神!在扬州栖灵寺已经交过手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于勾怒火中烧,顿时左眼寒芒凛凛,右眼烈焰升腾……
他不是因为自己身处险地才发怒,而是因为身后这些人被自己所累而发怒。!
于勾的表现让谭灵若心内一寒,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冤家路窄又能怎样?你们身临困境,能有本事脱困就不错了!”
谭灵若虽然腿有些软,但嘴却硬得很,一点儿不让步。
“生门就在那,我就不相信我们出不去!”
于勾指了指东北方向的石壁,转身走向与之正对的绣墩……
“站住!你不要碰它!”于勾就像没听见一样,“于勾,你给我站住!”
谭灵若似乎有些急了,花容失色,双目怒睁,眼睛里泛起的绿芒更盛!
于勾继续向前,毫无停下的意思。
谭灵若眼看制止于勾无望,她身形前飘,挥动泛着绿色光流的右掌直接扑向于勾。
只见她长长的白发迎风飞舞,红红的长衣随风飘荡,脑后有铅色星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