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我的家门口,当然是去海枯观啦!”
这时,身后传来玄枯的说话声。
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于勾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玄枯已经从河北岸来到了河南岸。
“已经打扰师妹多日了,实在不好再给师妹添麻烦了!”
既然于勾已经平安归来,现在西门白羽最想做的事,就是早点儿摆脱玄枯,免得一天到晚纠缠不清,这个女人让武妖非常头疼。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西门师兄不要忘了,我们是有赌约的,认赌服输,你还没把赌资付给我呢!怎么,堂堂的西门宗主,还想赖账不成?”
一听西门白羽要走,玄枯就气不打一处来,给他一顿怼搡。
“师妹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西门白羽还不能和她闹翻,只能矢口否认。
“先生,既然这位姐姐如此盛情,却之不恭,我们就去海枯观好啦!”
于勾不光是给西门白羽解围,他想再好好见识一下海枯观。
玄枯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听于勾这样说,自然是一天的云彩都散了。
她遁风而起,转瞬间就已立在河北岸到灵壁山门前。
“青云兄,还得劳烦你赶紧带人赶回秦州,我留下来陪于兄弟!”
西门白羽身在帝星山,心里还记挂着秦州。
“我也留下!”“我也留下!”
梅菲儿和龙萱儿几乎同时站了出来,这次梅菲儿稍稍抢先不到半个身位。
“好,菲儿和萱儿随我们上山,剩下的人都和布法座回秦州!”
西门白羽知道再费口舌也说服不了两位“小确蛮”,只能顺着她们了。
这下两个人高兴了,高兴归高兴,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两个人都在情不自禁地醋意着对方。
天雷真君布青云带着其他人赶回秦州,梅菲儿和龙萱儿跟着西门白羽和于勾进了灵壁山门,来到海枯观。
首先要做的就是给于勾沐浴更衣,幸好心清还有个哥哥叫之恩,与于勾年龄相仿,拿了一套他的衣服给于勾替换。
玄枯为了尽地主之谊,准备了盛大的晚宴给她西门师兄的这位于兄弟接风洗尘。
西门白羽左面坐着于勾,右面坐着玄枯,梅菲儿和龙萱儿当然也同样受到贵宾的礼遇。
玄枯不停地将娇躯往西门白羽身边靠,弄得这位西门宗主在孩子们面前尴尬已极。
这位浑身散发着淫乱气息的海枯宗宗主,主要目的就是想得到西门白羽身上的宝物,要是能捎带着把他也据为己有,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家最关心的话题就是于勾怎样脱险的,于勾的回答含糊其辞,只是说费尽周折,发现了一条通往帝困山的暗道,才得以脱险的,众人深信不疑。
“西门师兄,那个赌约还算不算数?”
盛宴进行到一半,玄枯终于忍不住了。
“不就是一个锦囊嘛,当然算数了!”
西门白羽说完,从腰间摘下了锦囊。
他刚要将锦囊打开,玄枯手快,一探一收之间,锦囊已入她手。
“师妹师妹,事先说好的,我输了,锦囊归你,里面的东西可不算!另外,囊中之物极为不详,看到了恐有灾祸!”
西门白羽不好伸手去抢,只能好言阻止。
“你是说,锦囊之内装的‘白骨令’!”
看来玄枯为了得到玉琮,煞费苦心,对西门白羽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玄枯前辈不出海枯观,便可坐知天下事,真是令人佩服!”
于勾不明就里,只能跟着顺情说好话。
“于兄弟怎么回事?不是叫我姐姐吗?怎么改称前辈了?谁人不知白骨武宗的白骨诛杀令,见之者死!何来佩服之说?”
于勾头一次给人拍马屁,还拍马蹄子上了。
“对对对,玄枯姐姐说得对!在下失言,在下失言!”
于勾急忙又把话拉了回来。
“嗯,这样说听着就舒服多了。不过姐姐就是不信,我看一眼白骨令,西门师兄还能杀了我不成?”
玄枯要是不亲眼看看锦囊内的东西,她绝不会甘心。
她说完打开了锦囊,里面现出一块玉化白骨令牌,透着幽暗的灵光。
她虽然没看见白骨令牌就死在当场,但她此刻心生恐惧,六神不安,魂魄欲散,面色惨然。
玄枯急忙把白骨令塞回锦囊,将口抽紧,一抬手扔给了西门白羽。
她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按住额头,娇喘了好一阵,才缓过神儿来。
梅菲儿反应快,急忙斟了一杯茶递过去。一杯香茶下肚,她感觉舒服多了。
白骨山是地狱之海的海岸不断抬升,穿出地面,突兀而成。
地狱之海中有一种灵兽,名唤“噬血螭龙”。它们以人类和其它兽类的鲜血为食,生命可达数万年。
武魔上官南风无意间从白骨山中得到一副噬血螭龙脱蜕的灵骨,将它精炼成三块令牌。
他和西门白羽,独孤姹每人一块,作为本门的信物,每块令牌的背面都刻有各自的姓氏。
上官南风在精炼噬血螭龙灵骨的过程中受到启发,创立了白骨塑身玄功。
此玄功成了白骨武宗的立宗之本,不仅可以自塑金身,而且还能够救治他人断骨之伤痛。
这下玄枯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她同时也确定了玉琮真的不在锦囊之中。
“是我没能及时阻止,才让师妹落得如此尴尬境地。一切皆是师兄之错,抱歉,抱歉!”
西门白羽嘴上说着软乎话,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此事与师兄无关,都是玄枯见识浅薄,才会如此冒失,让师兄和诸位见笑了!”
此时玄枯已失了之前飞扬的神采,情绪一落千丈。
绸缪已久的夺宝计划就这样泡汤了?难道是天狼宗传递的消息不准确?会不会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圣尊玉琮?玄枯满脑子的疑问,失望至极。
“观主,您要是不舒服,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心清好像领会了玄枯的用心,走上前说道。
“西门师兄,我身体不适,精神欠佳,就不陪诸位了!抱歉,抱歉!”
玄枯说完,心清扶着她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