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寒风呼啸,凛冽的北风夹杂着雪粒子刮在脸上,生疼。
远处的山在雪的掩盖下,变得模糊不清。
一道佝偻着腰的单薄身影,步履蹒跚的顶着风往山坡走去。
这边的山都很矮,树木稀疏,没有什么野生动物,或许有野鸡,野兔子之类的小动物。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封正茂,他迎着呼啸北风,朝着他心中所想的位置,‘砥砺’前行。
单薄的夹袄,早就被颗粒状的雪打湿,风一吹,又迅速冻了起来,穿在身上硬邦邦的,手臂弯一下,都会受阻。
但他信念坚定,只要找到他的宝贝,以后再也不会没有棉袄穿,这样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去,他才不过呢。
如此想着,走的越发有劲。
上坡的时候,因为太滑,摔了好几个跟头。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爬到他埋宝贝的地方,正要准备开挖,他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拿铁锹。
……
夜澜倾开始坐月子了。
三姐明天准备去供销社和副食品店看看能不能买点补品,肉,猪蹄什么的。
这让她有些为难,空间里啥都有,现在她坐月子,也不能出去。
东西更不会自己变出来。
于是她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田螺姑娘都听到过吧。
准备学习田螺姑娘,早上在门口扔一袋子鸡鸭鱼肉,让她姐出门见喜。
“小妹,你说安安咋这么可爱,我都不舍得眨眼睛。”
夜澜姗什么都不干,一整天都在外甥身边守着。
“你有大病呗。”
“滚滚滚~你才有病呢。”
夜澜姗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夜澜笙在外头,看着已经几乎没有的柴火,愁的呦。
“小妹,你们这里的柴火我看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有一个大垛,是大队分的还是他们自己出去捡的?”
闻言,夜澜倾赶紧搜索记忆,她好像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咱家没有柴火了吗?春草送来的那些都没啦。”
夜澜倾说罢就要下炕。
“还有一点,但明天肯定不够做饭的,晚上要是不多烧点,你和孩子也扛不了啊。”会很冷。
“去封家门口拿,我记得封老大夏天的时候,弄了好多的玉米根,还上山弄了许多树墩子,那玩意扔灶坑一块能着到早上。”
夜澜笙眉心紧蹙,不确定的问:“好使吗?”别再让人抓了。
“有啥好使不好使的,这是他封家的大孙子,拿点柴火怎么了。我去,现在就去。”
夜澜姗当即就起来穿衣裳,下了炕。
“那我跟你一起吧。”
夜澜笙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跟着去,不然四妹那个性格,要是遇到人再跟他们打起来,吃亏就坏了。
“你俩小心点,现在封家应该就封老大和封老头在家,女人应该都不在家。光明正大的拿,不让拿就去找大队长,咱家门前边的窗户就是大队长家。”
说实话,夜澜倾也不放心,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适合她。
“放心吧,实在不行,给他家点钱,买他的还不行。”
夜澜笙一边系围脖一边说道。
“走,走,快点。”
夜澜姗早已弄好,故而不断的催促。
“来了来了。”
姐俩穿戴整齐,拿上手电带上手套出了门。
夜澜倾在她们出门后,就进了空间,当然孩子也带着,她把孩子放在空间的床上。
快速的找到她当初在码头收起来的集装箱,开门,里头还是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