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好似有所感应一般,蓦地回头,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
但也并没多想,只暗道这人好高。
姐妹俩上了车,找了中间的位置坐下,夜澜姗把她们的超大号行李袋子放在顶上的行李架上。
“小妹,安安现在醒了没,你要不要趁现在人少,喂喂他。”
夜澜姗眼观六路的小声问道。
闻言,夜澜倾看了眼怀里睡得正香的儿子,摇了摇头:“没有,没事,喂奶的时候我用披肩盖着,看不见。”
没办法,安安现在一口奶粉都不吃,夜澜倾不得不想招,给孩子喂奶。
再公共场合下,她就想了这么个招,到时候用捆安安的大披肩搭在身上,盖住,这样旁人就看不到。
车子晚了半个小时,好在还是出发了。
去县里的人特别多,挤的满满登登,中间过道上站着的,车机箱盖子上坐着的。
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实在是难闻的要命。
但也只能忍耐,毫无办法可言。
早上的时候她偷偷给安安穿了个纸尿裤,希望能多坚持一会,等到了县里再换一个。
这期间,刘婆子一直没去找茬,她失算了,本来想找个油头给刘婆子也送进去的。
可要是封家最近一直有公安进出,她估计舆论真的就要引到自己身上了。
只能先跟原主说声抱歉,但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不过,如今封家的日子十分难过,也算是先收回点利息了。
看着窗外,疯狂后退的街景,夜澜倾心情十分的平静。
这边走出车站的封北在往家走的路上碰到了在道边等牛撒尿的大队长,只不过他没注意,而是走了过去。
付昌平生气的很,这牛走两步就拉粑粑,走三步就撒尿,索性就停在路边,让牛一次泄个痛快。
这个点,这条路上行人还是很多的,他蹲在路边,看着过往行人,心里想着希望小夜回家后的生活能好过点,还在想着解决封家的粮食问题。
如今名声臭了,到处借不到粮食,大队里得管,可大队里也穷的很。
突然,眼前走过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倏地站起身。
可能是起猛了,眼前发黑好几秒,他扶着牛车缓了一会,定睛望去。
越看越心惊,那,那不是封北吗?
封北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笔直挺拔的身姿,大步流星往前走,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付昌平只觉后背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颤抖着试探性的喊道:“北~”
嗓子可能因为干燥的原因,有点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又喊道:“封北——”
前面已经走过去有七八米的封北闻声,一下顿住脚步,转过身。
看清喊他的人时,顿时惊喜不已。
“叔——你怎么在这里。”他抬脚又走了回来。
付昌平则揉搓了好几遍眼睛,看着走过来的人,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你还活着?”
封北眸色暗了暗,原来消息还没传回来。
“叔,没死,我被人救了,最近身体才恢复,脑袋受了点伤,导致记忆混乱,现在好了,这不刚回团里报了个道,就立马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