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恺看着迟樾,“你知道景尧回国了么?”
迟樾轻轻点了点头。
冷不丁听见个陌生的名字,付嘉平从旁道:“景尧,做风投的那个景家?”
元恺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似是无奈,“本来跟我和迟樾是一起的,后来高考完直接被家里送去英国。在英国谈了个女朋友,也是中国人,我们去英国找他的时候还一起吃过饭。直到去年提出要结婚,家里不同意,硬生生给两人分开了。”
话音落下,谁也没说话,这好像是他们这个圈子里谁也逃不过的宿命,坐享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奢求爱情和自由,哪里来这么好的事儿。
迟樾蹙紧了眉。
付嘉平看出他心里装着事儿,洒脱的说道:“你这好歹一个人,无羁无绊的,该咋处咋处,临了该结结呗。”
迟樾靠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付嘉平的脸,付嘉平对上他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一丝无力。
他明白,迟樾永远不会把自己当作筹码。
几秒钟的停顿,迟樾说:“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付嘉平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露出这么无奈的一面,或许越是站在高层面,越是少有开心。
还是没忍住说道:“嘉平说的有道理,你别把自己玩脱了,这次是一条腿,下次你能保证自己命多大。”
付嘉平一本正经的看着迟樾说道:“哥,你下次能别这么彪吗?我这心脏可受不了啊。”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元恺在一旁出声纠正。
迟樾无奈的笑着,“让你们说的我好像跟求爱不得,一心寻死似的,真的是意外。”
“爱”这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利益是切实的,正因为从小就在着这些错综复杂的纷争中浮沉,每个人都觊觎着,却从不对爱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