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推开院子虚掩的门。
“小子,难得你还记得老头子,进来吧!”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笑眯眯从里面走了出来。
“师父,早就想来看您老了,一直抽不出时间!”刘浪一边放着礼物,一边说道。
“你小子,当上一个县长秘书就不得了了?”
“哪里?渴死了。”
刘浪在院子的水缸里舀了一勺甘甜的井水,大口灌下去,又从葡萄架上摘了串葡萄,蹲在石凳上吃起来。
老头对刘浪这副做派,很是高兴。
老伴走后,都是他独自居住,孩子都在外面有事业,很少回来,虽然一个人住习惯了,但人老了,就怕孤独。
刘浪上高中那几年。
周末经常来玩,跟他学拳,老头把他当自己孩子看。
老头姓叶,也是个怪人,不下棋不遛鸟不逛公园,连老太太都不招惹,就在江边独居,要不是刘浪那年刚好路过这里,救一个落水的孩童差点溺死,被老头捞上来。
老头也不会教他打拳。
“工作这么忙,功夫有没有落下。”老头道。
刘浪从石凳上跳下来,给老头打了一遍。
“心乱了,杂念太多,退步了。”
老头摇摇头。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这同样也是老头第一次主动问起刘浪的工作。
刘浪把自己的工作情况和老头说了一遍。
当然那些勾心斗角掩去了。
叶老头听得认真,听完之后,微微点头:“你才工作一年,县长就出事了,确实很被动,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你才二十三岁,工作刚起步,太顺了,不一定是好事,要沉下心来多学,多看,人生起起伏伏,太正常了,重要是心态。”
“人情世故,皆是表面文章。”
“潜龙在渊,只要不忘初心,终究有困龙升天,乘风破浪的那一天。”
刘浪有些诧异。
老头的话很有水平,他之前很少说这些。
说完这话,老头就没有再询问刘浪工作上的事情。
“来,陪老头过两招。”
叶老头起身来到院子中央。
刘浪缩了缩脖子,色厉内荏:“老头,你都八十了,不怕闪了腰。”
话没说完,叶老头一个健步,冲过来……
一分钟后,刘浪趴在地上,眼圈乌青。
“老头,再来。”
刘浪一个鲤鱼打挺,扫向叶老头下盘。
又过了一分钟,刘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划出五米。
……
十分钟后,刘浪躺在地上,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不过嘴仍然很硬:“老头,我今天是腰伤了,不然有你好看。”
叶老头将他身体翻过来,掀开他衣服,看了看腰。
皱起眉头:“这是灼伤,好像是电的,你被人打了。”
“没事,小伤。”
叶老头手在伤口上擦拭了一下,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雪云膏,这可是九德堂江老头的秘药,你哪来的?”
“我领导给的。”
“你领导挺关心你啊,这种药膏市面上都买不到的,最少六位数。”
刘浪吐了吐舌头:“这么贵。”
“既然你用了雪云膏,就没事了,过两天就好了。”
叶老头又拿来一瓶药酒扔给刘浪:“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