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先前,从未有过的事儿!
谢祁洗了澡,回寝卧时,白的晃眼一双笔挺的美腿,便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他本该立时挪开视线,但屋内便只宋扶熙一人。
而小娘子一面将襦裙往上撩,一面佝偻下细腰,不是那么灵活方便的,忍着痛,对着膝盖轻轻吹气。
她的肌肤太白,以至于跪了大半晌的膝头一片淤青红肿,显得格外刺目惹人怜惜。
宋扶熙一手提着襦裙,一手去够案几上的药罐。
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手臂长度,够了两次没够到。
第三次的时候,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已经先她一步拿起了药罐。
“怎么不叫侍女进来伺候?”
小娘子半仰起俏生生的面容,水眸潋滟动人的望着他。
直言自己的心思:“因为妾身想要殿下为妾身涂药呀。”
谢祁发现当他以为这小女子已经很大胆的时候,却又发现她下一瞬只会更大胆。
但她又总会将这般胆大的话,用一种小女子的撒娇来道出,还带着一种难以言耻的情趣。
“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孤伺候你?”
话语生冷,但语气却又听不出恼意。
小娘子粉嫩圆润的脚趾,小小的、轻轻地蜷缩了一下。
耷拉下脑袋,浓密的长睫下垂,勾勒出一个落寞的弧度。
“妾身不敢,是妾身僭越了。”
说罢,便要放下襦裙,将那双红肿的双腿收回去。
谢祁在心中轻叹了声。
只此一次。
他这么告诉自己,身子已先一步在暖榻边坐下,抬手扣住了那条缩到一半的美腿的脚踝。
“不准动。”
宋扶熙惊喜的抬眸,那双水眸太过于炽热灼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乖乖的将腿又伸了出来,甚至还主动且大胆的,往谢祁那边挪了挪,拉近距离。
毫无遮拦的肌肤,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大腿。
哪怕还隔着一层衣物,谢祁都能感受出,那滑嫩的触觉。
是一种隐喻的勾引。
谢祁的眸色暗了暗,却是将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些。
抹药时,指腹的力道故意重了两分。
小娘子果然便娇气的嘶了声:“殿下,疼。”
谢祁的语气毫不怜香惜玉:“唯有疼,才能叫你长记性。”
才不会总是逮着机会,就想勾引他。
在上好了药后,谢祁慢条斯理的擦拭完指腹,宋扶熙已然乖觉的伸出了一双柔荑。
谢祁睨她一眼,“又做什么?”
“妾身的膝盖上了药,实在不好下地,殿下怜惜怜惜妾身,抱妾身去床榻可好?”
她简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无法无天。
谢祁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谁告诉你,今夜你能与孤一同睡了?”
宋扶熙无辜的眨眨水眸,“可是昨夜殿下是同意了的。”
她楚楚可怜,而又娇弱眼巴巴的。
“暖榻又硬又窄,妾身是个伤员,而且妾身膝头的伤,也是因殿下而起,殿下当真铁石心,不肯疼疼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