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萧皇后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这儿子,实在是不近女色。
这些年她想了各种法子,甚至为了能抱上嫡孙,不惜舍下老脸下药,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如今谢祁主动愿意宠幸女子,出身低微些也便低微些。
但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谢祁便接连为这宋扶熙破例,若是日子长了,惯出个妖妃出来,扰乱东宫,再阻止可便晚了!
看来必须要敲打一番了。
“太子妃,本宫知你性子温和贤惠,但身为嫡妻,你得要承担起太子贤内助的职责,既然祁儿会宠幸妃嫔,便要让他雨露均沾。”
“只宠幸一人,长此以往,这东宫后院岂非是要乱了套?”
宋时宜受教,却也面露难色:“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殿下来臣妾寝殿的次数也不多,臣妾与殿下实在说不上多少话。”
“但殿下一贯孝顺,定然是愿意听皇后娘娘的,但倘若为了房中之事,而让皇后娘娘亲自来开口,恐也会影响皇后娘娘与殿下之间的母子之情。”
宋时宜徐徐道来,句句在为萧皇后与太子考虑,将贤惠一词展示得淋漓尽致。
萧皇后原本紧蹙的眉梢,也在这三两句话中,有所舒缓,“太子妃有心了,那依你所见,当是如何办才是最为妥当的?”
“臣妾以为,关键只在一人。”
宋时宜慢悠悠的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宋扶熙。”
“只要让她没有机会见太子殿下,趁着这段时间,让其他妃嫔来服侍殿下,时间长了,殿下自然便也就淡忘了,如此,后院的嫔妃们也都受了雨露,东宫依然能井然有序。”
说着,宋时宜有些为难道:“只是臣妾等位卑言轻,能力有限,倘若强行为难宋承徽,必然会惹恼殿下,若是叫殿下愈加怜惜她,便是适得其反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萧皇后也明白她真正的用意了。
“本宫知晓了,今日太子妃也是受了委屈,宝青,将那套珍珠头面取来,赐给太子妃吧。”
宋时宜起身,盈盈一拜:“多谢皇后娘娘,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是臣妾无能,才让皇后娘娘为之操心。”
太子妃如此懂事贤惠,萧皇后总算是露出了笑来。
“你这孩子,便是太懂事了,祁儿的性子倔,一旦决定了做什么事儿,便算是本宫都难劝住他,也是辛苦你了。”
萧皇后和蔼的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
萧侧妃见宋时宜三言两语的又将萧皇后哄得眉开眼笑,登时便嫉妒不高兴了,出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姑母,芸儿也受了好大的委屈,太子表哥还不准我再与家人书信往来,这都是宋扶熙那狐狸精蛊惑的表哥,姑母您帮我说说情,好不好呀?”
赏赐什么的萧侧妃不稀罕,但她可不能和萧家断了联系,否则便是废了她一只手。
萧皇后敲了敲她的额首,“你啊,教过你多少回了,做事要沉着冷静,不可鲁莽,多跟着太子妃学习,至于书信往来一事,本宫会与祁儿说一声,但下不为例了。”
萧侧妃登时喜笑眉开,“多谢姑母,芸儿便知,姑母对芸儿做好了。”
“若是之后太子表哥能来芸儿的寝殿,芸儿一定会……加倍努力,留住表哥的心,也让姑母能够如愿。”
说着,萧侧妃害羞的垂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