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悠悠然的抬起柔荑。
水珠顺着皓白若雪的肌肤下滑,举手投足是一种无形的蛊惑勾人。
她徐徐反问:“太子留宿了吗?”
春桃摇首,“这倒没有,太子用过晚膳后,便回了文华殿。”
“咱们这位太子,可是聪明得紧。”
象征性的雨露均沾,一举两得。
宋扶熙勾了红唇,绮丽的容色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美味佳肴若是日日吃,很快便会腻了。”
“但若是品尝一次后,却忽然断了,便会让人不断想着、念着、盼着。”
她慵懒的弹了弹水珠,“这叫——欲擒故纵。”
当然,还有一点便是,昨晚她是真的被折腾的够呛,八百年没开荤的狗东西,折腾起人来是真的要了她半条小命。
即便过了一日,她现在都还觉着腰酸背痛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经过昨日,宋扶熙已经断定,谢祁对她上了瘾。
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催情药物,便能让他失控。
这可是非常关键且重要的进展。
*
没有软香在怀的太子,几乎是一宿失眠。
次日一早醒来时,气压极低,容色冷峻如高山之雪。
所有宫人都看出太子心情非常不好,纷纷低垂着首,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一不小心脑袋落地。
谢祁从文华殿出来时,高靴一转,并未走之前一直都走的那条路,而是往另一边的小径而去。
而那条小径通往的是……
熙音阁。
福禄心领神会,太子殿下真是对宋承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昨夜没见着人,今日一早,趁着上朝的空隙,都要去看两眼。
一大早的,太子殿下就开始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了!
“殿下,听闻昨夜宋承徽也是近亥时才回,宋承徽对皇后娘娘一片拳拳孝心,实在是难得,您可要进去抚慰一二?”
福禄非常上道的,为太子铺好了梯子。
谢祁犹豫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耽误政事?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谢祁冷下了眸色,扫了福禄一眼,“你倒是为孤做起主意来了?”
福禄忙垂下首认错:“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虽然没进去,但谢祁还是又看了两眼,这才离去。
*
近酉时,谢祁才一身疲倦的从工部回来。
只是在往素日里要走的那条路时,他顿住了脚步,又转了个方向,往另外一边去了。
虽是绕了个远路,但没经过沁心湖,倒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文华殿。
而毫不知情的萧侧妃,还信心满满的,将沁心湖周遭都给清除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