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都快听笑了。
“诚如胡良娣所言,倘若妾身一直对你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那么昨日在宴席上,便该是妾身提出让胡良娣你与邓良娣合奏,可是昨日,分明是胡良娣你先提了妾身。”
“只是正巧妾身的手受了伤,无法弹奏,更何况,由胡良娣你来接替的提议,是长乐公主所提出的,便算是妾身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能左右得了长乐公主的思想呢?”
宋扶熙条理清晰,每一句话都反驳在了重点上,叫胡良娣的每一句控诉都站不住脚跟。
胡良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便又理直气壮。
“太子妃娘娘,妾身并非是口空胡言,妾身有证据!”
这时,一个宫人被带了上来,跪在了殿中。
“这个宫人昨日在交泰殿伺候,她亲眼所见,宋承徽的贴身侍女曾在这把古琴旁徘徊,往古琴上涂了什么东西。”
跪首在地的宫人立马应和着胡良娣的话:“启禀太子妃娘娘,奴婢昨日的确是瞧见,便是宋承徽身边的这个侍女,在古琴旁徘徊,还动了什么手脚。”
有了人证在,胡良娣的腰板显然更硬了。
宋扶熙徐徐看向那宫人,反问:“你确定你亲眼所见,若有撒谎,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宫人的眼中有一丝的心虚,但她还是义正言辞的表示:“奴婢所言,字字属实,若有撒谎,便不得好死!”
萧侧妃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好啊宋承徽,没想到你竟如此蛇蝎心肠,同为女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美貌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
“想出这种毁了对方的容貌来报复的手段,实在是狠毒!太子妃娘娘,此事必然要严肃惩治,可不能让如此歹毒之人,在东宫内猖獗啊!”
宋扶熙给了春桃一个眼神,春桃立时上前跪下辩诉:“太子妃娘娘,奴婢从未做过此事,奴婢也可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谎言,便不得好死!”
胡良娣冷嗤:“这婢子乃是宋承徽的亲信,自然是不会说真话,她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宋扶熙反问一句:“既然妾身的贴身侍女所言不可信,那胡良娣招来的这个宫人,她所说的也不过只是她的片面之言,而并没有确凿证据。”
“难不保她是否有被人收买的嫌疑,胡良娣该不会是只以这宫人的片面之言,便想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妾身的身上吧?”
这时,潘侍妾说了一句:“若只是宫人的证词,的确是不足为证的。”
萧侧妃一眼扫过去,“潘侍妾,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这是想为宋承徽出头?莫不成你也是她的同伙?”
潘侍妾忙跪下:“太子妃娘娘明鉴,妾身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这么一提嘴,并未有其他意思,妾身与宋承徽连话都不曾说上过两句,又何来的交情!”
宋时宜抬了下玉手道:“潘侍妾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胡良娣,若只是这一个宫人所言,这证词还是太过于单薄了。”
“妾身还有证据,太医在那把古琴之上,查出了妾身所中之毒为鹤曼罗粉,此粉一旦沾染上皮肤,便会使皮肤生疮进而溃烂。”
“此毒粉乃为大陇朝禁用之物,想要弄到此物非常困难,宋承徽在下毒之后,必然还藏有此毒,请太子妃娘娘下令搜查熙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