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便是要让谢祁的底线一步步的降低,一步步的对她退让。
不论是在床事上,还是在其他方面。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会让他对她越来越纵容,直至他后来发觉了,也只会无底线的纵容,而拿她没有法子。
虽说小娘子大言不惭的要在上面,这感觉也的确是与往日有所不同。
谢祁是舒服了,但宋扶熙是累惨了。
如春水一般,瘫在谢祁的怀中,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了。
“孤才尝了个味儿,你便先偃旗息鼓了?这也叫能让孤有不一样的惊喜?”
男人的嗓音是事后餍足般的喑哑,带着调侃的揶揄。
宋扶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却没力气抬手。
“好累,身上黏糊糊的,殿下抱妾身去沐浴,不然妾身睡不着觉了。”
谢祁抬手,指腹落在她的鬓角处,分外细致的拢了拢她鬓角有些散乱的额发。
“你倒是使唤孤使唤的格外得心应手。”
嘴上虽是这般说,但谢祁手上的动作却是很熟练的,以外衣将小娘子一裹,抱去沐浴了。
等洗的清清爽爽了后,又回到了床榻上。
宋扶熙累得要命,不住的打哈欠。
如小猫搭窝般,在谢祁的怀中拱了拱,寻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谢祁也任由她像孩子般胡闹,纵容的在她找好舒适的位置后,才以大掌一拢,将人更紧密的拥入怀中。
“明日花朝节,打扮得平民些,随孤一道出宫。”
原本连连打着哈欠,眼尾溢出了点点泪花的宋扶熙,闻言抬起眸来,一双水雾朦胧的秋眸尽是不可置信与惊喜。
“殿下要带妾身出宫?”
谢祁见她如此喜出望外,想来是许久不曾出过宫了。
算起来,前三年她一直被关在养心堂,在那阴森森的地方暗无天日的度日,恐怕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出宫游玩的机会。
想到这儿,谢祁的心中便又柔软了几分。
大手落在她的鬓边,轻轻压了压。
“孤何时骗过你?”
小娘子高兴极了,但随之又克制的,带着隐隐的试探:“可是妾身并非是殿下的正妻,按照宫规,每年的花朝节,能与殿下一道出宫游玩的,只有太子妃。”
“殿下带着妾身去,怕是……不合规矩吧?”
谢祁挑眉看她,“你在孤的面前,何时还讲过规矩了?方才都堂而皇之的压着孤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宋扶熙才像是事后觉着羞耻了,懊恼万分的以柔软的素手捂住了他的唇。
“殿下不要乱说,分明、分明更舒服的是殿下才是!”
谢祁很轻的笑了声,反握住她按在唇上的素手,“太子妃尚在禁足,萧侧妃还需协理东宫事由,所以孤带你前往,合情合理,不算坏了规矩。”
“何况,孤的话便是规矩,无人敢置喙。”
更何况,往年的花朝节谢祁都没去过,皆以政务繁忙为由,给了宋时宜一块腰牌,命侍卫随同让她自己游玩一番。
而今年,谢祁在听谢乐瑶提起花朝节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第一反应就是带上宋扶熙,甚至都不需要谢乐瑶旁敲侧击的提醒。
“殿下怎么这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