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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穆泽洋的能力

这一晚,三位老人泪流满面,谁能料到,临近晚年,他们竟有如此大的期盼。直到夜深,三位老人才收拾妥当,安然入睡。第二日清晨,他们早早起床,整理完毕,提着林东阳提前准备的束修礼品,便随林东阳前往李秀才家。

李秀才家房子有三进第一进用来做私塾,第二进是李秀才住的地方,第三进住的是后院女眷,这是林东阳第一次来到李秀才家,见到林东阳与林东明一行人,李秀才颇感惊讶。听闻林东明提及穆三之事,李秀才便让林东明先去上课,自己则取出一本书,从中挑选几页读给穆三听,随后让穆三背诵。穆三站在屋子中央,大声背诵,李秀才听得连连点头。之后,他让穆三到门外等候,转而对林东阳说:“你就是林东明的堂哥吧,今日终于得见。以前常听林东明提起你,对你赞不绝口,说你特别有能力。”林东阳微笑着回应:“李秀才过奖了,本应早来拜访,只是一直有事耽搁。这次借着穆三的机会,特来拜见。”李秀才微微一笑,接着对穆族长和穆姥爷说:“两位老人家,实不相瞒,穆三确有一定能力,但他年纪偏大。要知道,读书不仅要会背诵,还要会写文章。只会背诵,通过努力差不多他能考上童生,以后的考试则更看重写文章的能力。”

穆族长和穆姥爷听后,欣喜不已。他们对穆三的期望与李秀才不同,对他们而言,穆三能考上童生已是极大幸事。而且李秀才说穆三只是希望渺茫,并非全无希望。两人高兴地对李秀才说:“李秀才,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但对我们农村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李秀才点点头,说:“你们明白就好。那明天就让穆三跟林东明一起来上课吧。”说完,他叫穆三进来,穆三与李秀才一同拜了孔子像。完成了拜师礼之后,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了林家。

回到林家后,穆族长和穆姥爷交代,穆三一切听从林东阳的安排。随后,两人准备回山前村,尽管林老爷子和林东阳极力挽留,但两人执意离开,无奈林东阳还是让两个表弟推着独轮车送两位老爷子回去。毕竟路途遥远,两位老人行走颇为艰难,有两个表弟陪同也更为放心。

林东阳带着穆三来到河边,但现在穆三已经不叫穆三了,拜师的时候李秀才给穆三重新起了个名字穆泽洋,寓意胸怀宽广,如海洋一般,因为李秀才认为穆三年龄过大,其发展上限不会太高,让他放平心态,不要有压力,要知道,别人都是从三五岁开始学习的。尽管穆三的背诵能力极强,这样最起码能考上童生,因为童生考试大部分是背诵四书五经,接受一定的教育,就能通过的,

但轮到秀才考试就不一样了。秀才考试里的学问更多,主要是做文章,这需要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日积月累才能达到。然而,穆三显然没有那样的条件,所以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李秀才希望穆三能够心胸开阔。所以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林东阳对穆泽洋说:“你今天听了李秀才的话,有什么想法?”穆泽洋明白林东阳的意思,考上秀才并非易事。穆泽洋回答道:“我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我认为虽然难,但不是没有机会,我会努力想办法的,东阳哥,你觉得呢?”

林东阳笑着说:“对,只要不放弃,我们总能想到办法。其实这件事并不难解决,只要发挥你的长处,多读些书,把李秀才家的书全部背下来,学习优秀同学的文章,把好的内容都学会背会。到考试时,即便自己做不出好文章,你也可以靠别人的文章,使其成为自己的。你说对不对?”

穆泽洋一听,茅塞顿开:“是啊,虽然我可能不擅长写文章,但我可以背下所有的书,这样到时候我就能把别人的东西修改成自己的。只要我记得多,一定能有适合我的文章。”两人将抄袭这件事说得冠冕堂皇,然后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大院。

其实,林泽洋所遇到的问题,在古代确实是难以解决的。但如果从林东阳现代的视角来看,却是非常好解决的,因为两者的要求程度不同。古代人学习,那真是需要头悬梁、锥刺股才能达到目的。但话说回来,林泽洋的要求也就相当于现代考个初中,所以完全用不着争年级第一,只要能够跟上进度就可以了,目的不同,要求也不同,而且就像穆族长说的一样,实在不行还可以回村上开个小私塾,只要能有童生的名头就足够了,毕竟山前村连识字的人都没有几个,还要什么自行车啊?而李秀才不愧是城东备受推崇的人,他不循规蹈矩,而是因材施教。碰上这样的老师,林东阳都为林东明和穆泽洋感到高兴,因为这样的老师能看到学生们身上的闪光点,并将其开发出来,促使学生们更加进步。

时间按部就班地向前走着,林东阳的生意也在一步一步发展。这期间,林东阳让几个堂兄和表兄乘船去南郡府考察,就像之前开发镇东和镇南集市一样,先去各处观察了解,然后再回来与林东阳探讨。

经过大半年的培训,林东阳的堂哥和表哥都已经成长起来了。就像林东阳自己说的,这已经是可以收割的韭菜了,大部分人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林东阳自己十分关注林东明两人的学习情况。

他发现李秀才确实是个人才。李秀才为林泽洋安排的学习计划,是让他背诵大量书籍,显然是在往童生方向培养,自从和林东阳深深谈过后,李秀才也觉得就让穆泽洋快速的通过童生考试也就可以了,毕竟秀才离穆泽洋实在是太遥远了。同时,李秀才还要求林泽洋练字,因为考试时字迹工整也能加分,而字迹不佳,甚至有些监考官会直接扔掉试卷。练字是林泽洋的一个短板,他以前从未接触过,所以进步缓慢。

不过,林东阳给了他一个办法:既然能背下书,那自然也能把字背下来,只需按照背下的字画出来,整整齐齐就好。在林东阳给出建议后,林泽阳的表现突飞猛进,虽只是字迹整齐,但如林东阳所说,这就足够了。不过林东阳也没有放过穆泽洋这颗韭菜,也要求穆泽洋平时要给兄弟们上课,林东阳当然是冠冕堂皇的说,这也是对穆泽洋语言上和胆子上的的锻炼,

对于林东明,李秀才则按正常学业布置,让他大量写作策论、八股文等,显然是往秀才方向培养。林东阳又为他们想出了优化办法:林东明和穆泽洋一起背书。穆泽林背好书后就开始练字,林东明则在他练字时背书,然后两人一起写文章。林东阳要求林东明每篇文章写两份,一份给穆泽洋,一份给自己。穆泽洋背下来后,林东明开始润色自己的那份。

同时,林东明和穆泽洋相互监督。林东阳希望他们两人一起参加来年的县试,即使考不上也能增加经验,知道哪里不足再进行补充。李秀才也支持这个想法,他曾为此找过林东阳,说以穆泽洋的能力,经过这一年紧张的学习,可以参加县试了。连林东阳都没想到,穆泽洋居然有这么大的潜力。要知道,林默轩学习了四五年,还没参加童生试呢。然后林东阳就问李秀才,林东明可不可以也参加。李秀才说可以参加,但几率不大,可以试一试。

这也是李秀才知道林东阳这一年赚了不少钱才说的,因为没有把握的话,一般人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经济压力。其实,李秀才自己也没想到穆泽洋能这么快参加县试。李秀才给穆泽洋布置的所有题目,穆泽洋全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而考县试,最主要的是会背诵四书五经及其典要。对学生来说,最难的是背诵知识,背诵之后能串讲才算过关。但穆泽洋凭借自己超强的记忆能力,做到这一点并不难,难的是串讲。李秀才之所以说穆泽洋很难考上秀才,是因为穆泽洋的思路不够跳跃,触类旁通的能力差,悟性比较低。

而这些是天生的,后天极难培养。穆泽洋错过了最佳的培养时间,现在他的思维已经定型,李秀才觉得很可惜。要知道,别人用六七年才能背诵下来的书,穆泽洋不到半年就全部会背了。李秀才建议穆泽洋今年就去考县试,即使考不上,他也能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做出改正,第二次考试就可以稳过了。如果穆泽洋通过了县试,他便能安心准备府试。这之后,他可以慢慢磨练,一点一滴地学习。至于学习的时长,那便不那么重要了。他可以边学习边工作,毕竟穆泽阳确实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说不定考过童生之后,有机会就能通过秀才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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