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明领着林东阳和孙云亭进入府学,来到了孙大儒的院内。作为一位大儒,他自然拥有自己的排场,在府学内的院子堪称最大。一路上,花草树木争奇斗艳,足见府学对孙大儒的重视。
进入院内,只见一群人站在那里。中间那人身材清瘦修长,身着素色长袍,材质考究,裁剪得体。他站立时如松树般挺拔,即便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刚正不阿。
他双目深邃明亮,仿佛能洞悉世事变迁。眼中蕴含的不仅是学海无涯的求索之心,还有对天下苍生的深深悲悯。一头乌黑的长发已夹杂着缕缕银丝,被精心梳理成髻,头戴一顶简洁的儒士冠帽,既彰显了他的身份,又透出一丝不苟的严谨作风。
他的面部轮廓分明,颧骨稍高,给人一种坚韧果敢的印象。嘴角偶尔泛起的微笑,则为这份严肃平添了几许慈祥与温暖。
林东阳只看了一眼,就确认这个人就是孙大儒。果然,林东明直接冲那人拱手鞠躬,说道:“夫子,这是我的堂兄林东阳。这位是孙云亭,孙兄说他是您的本家,前来拜见您。”
孙大儒哈哈一笑,点头道:“好好好。云亭来了,就在这好好待几天。到时观礼,这位便是林东阳么,好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呐!我一直听逸风他们四人提起你,他们对你是赞不绝口啊。起来吧,就在这好好休息一下,等我给他们上过课,咱们再详谈。”林东阳连忙拱手道:“是是是,晚辈听从您的吩咐。”孙大儒又是一笑。
这时,林东明冲着屋内喊道:“二公子,你快出来,我的大黄狗来了!”从屋内大堂走出一名少年,看起来不过八九岁左右,身材消瘦,脸色苍白。他微笑着对林东明说:“太好了,我一直想看你的大黄狗。可惜你的小狗车不在,要不然我就可以坐你的小狗车兜兜风了。”林东明笑着说:“没关系,等以后你上林家大院,我就让大黄狗拉着小狗车跟你玩。”说着,他把狗牵到那位公子面前。
这时,孙云亭上前一步,对那位公子深施一礼,说道:“二公子,安好。”那位小公子微笑边回礼边说:“云亭也安好呀!”然后,林东明指着林东阳说:“这是我堂哥,林东阳。堂哥,这是王二公子,是我新交的好朋友。”林东阳冲王二公子拱手道:“二公子好。”王二公子也同样拱手说道:“东阳兄,安好!初次见面,以后请多指教。”
随后,林东明和王二公子二人开始逗弄大黄狗。这大黄狗每天都被人照顾得非常好,现在毛发光亮,身材壮硕,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院中众人看着他俩玩乐,孙大儒说道:“东明,你陪二公子玩一会儿,我们先进去了。”林东明连忙站起身来,答道:“好的,夫子,我一会儿就过去。”孙大儒又冲林东阳点点头,便径直带着其他人向大堂内走去。
林东明与王二公子在那古朴的院落中,伴着朝阳的光晖,与那条毛发油亮的大狗嬉戏了一番。林东明让大黄狗表演各种节目,比如握手打滚儿,其间林东明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二公子,让他骑在那大狗宽阔的背上,绕着院子缓缓踱步,引得一阵欢声笑语。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位随侍在王公子身旁的仆人,悄然上前,耳语了几句,王二公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不舍之情,他轻轻地拍了拍大狗的脑袋,与林东明依依惜别,转身踏进了旁边的屋中。
另一边,孙云亭与林东阳被引至一间雅致的小室,室内茶香袅袅,点心精致,仿佛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静谧时光。林东阳的目光在四周流转,最终落在了孙云亭身上,他心中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适才那位王二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众人似乎对他颇为敬重。”
孙云亭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王二公子出身显赫,自幼便受到万千宠爱,只是他的身体……哎,天生孱弱,家中上下无不为他忧心忡忡,生怕有个万一。”
林东阳闻言,眉头微皱:“我见他虽略显清瘦,但并无大碍,为何大家如此紧张?”
孙云亭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王二公子是先天不足,现在己经11岁了,而且他外表看似无恙,实则内里虚弱。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即便他家财万贯,权势滔天,面对这先天之疾,亦是束手无策。”
林东阳不以为然:“先天不足,养养便是,要是有足够的银两,何愁医不好?”
孙云亭闻言惊讶地望向他,似是在衡量他话语中的分量:“你又不是精通医术之人?怎敢如此断言?”
林东阳笑了笑,虽非医者,却对养生之道颇有心得:“养生之道,在于调养,辅以药物,循序渐进,方能见效。王二公子既已享受最优渥的条件,那便需更加细致入微。比如,孩童的饮食偏好,往往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需要用心体会,才能投其所好。”
孙云亭被他的话勾起兴趣:“愿闻其详。”